,就像割草一樣,衝上去的農民軍死傷一片,餘者哀嚎著滾了下去。
怪不得打了這麼久都沒攻破陶家營村,果然有所倚仗啊。劉宗敏是個不信邪的人,他雙腿發力,衝了上去,想要靠著速度越過長刀封鎖,可是暗中飛來的箭矢破壞了他的打算。為了躲避箭矢,只能降速,速度一慢,那放大無數倍的刀片子就掃了過來,劉宗敏也是了得,竟然雙目圓瞪,持著刀去擋。
哐噹一聲,火星四濺,只覺得虎口發麻,整個人以扭曲的姿勢倒飛出去。一人之力,終究是拼不過十幾人之力啊。
幾名親兵撲上來,護住劉宗敏,總算把他搶了回去。看著自己的右手,虎口已經迸裂,鮮血淋漓,劉宗敏甚至有些後怕,要不是本事了得,估計就被那把大刀片子攔腰斬了。
劉宗敏退了,但是進攻還得繼續。闖王已經下了死命令,不把萬丘鎮的官兵趕跑,誰也別想有好日子過。劉宗敏處理傷口的時候,三眼蛇宗林繼續進攻陶家營。三眼蛇宗林乃是山匪出身,打仗沒別的,就是沖沖衝。當劉宗敏再次回到陶家營的時候,看到土牆前方硬生生多了一座屍山,那是農民軍兄弟的血肉堆砌而成。
雙方惡戰連連,誰也沒工夫處理屍體,屍首越積越多,竟堆成了山。劉宗敏氣的直瞪眼,自己已經用血淋淋試試告訴其他人,強攻不可取了,沒想到宗林這個廢物竟然還是悶頭衝。
從營地走過,明顯地感覺到兄弟們已經有些頹廢了。不行,得換個方法才行,這麼打陶家營沒打下來,自己這邊就先士氣崩潰了。
宗林正靠在帳中生著悶氣,劉宗敏走進來,一把奪走了他手中的酒杯。宗林的脾氣一向不怎麼樣,頓時瞪眼道:“老劉,你幹嘛?”
“幹嘛?前方戰事緊急,你還有心思喝酒?宗林,你要是不想倒黴,接下來就聽我的!”劉宗敏很不客氣的坐在旁邊,宗林大是不滿,“憑什麼聽你的?”
“明天再打不下陶家營,你知道闖王會怎麼對付我們,闖王的脾氣,你應該瞭解的!”劉宗敏睨了一眼,宗林聽罷,頓時閉上了嘴。高迎祥一直不是個寬厚的人,對於那些作戰不力的人,一向處罰的很嚴。宗林和劉宗敏還不一樣,他誰都靠不上,但人家劉宗敏可是李自成的親信,出了事還有李自成保著呢。
想通之後,也顧不得之前的不快了,“老劉,你說怎麼辦?只要能啃下陶家營這塊硬骨頭,我聽你的。”
“好,把你手裡所有的弓矢都集中起來,讓人找引火之物,還有你手裡存的酒也都搬出來。記住引火的稻草柴火,綁成一小捆一小捆的.......”
劉宗敏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如果不是被逼無奈,他也不想用這樣的狠招。一日惡戰,雙方都已經很疲憊了,但是劉宗敏顯然沒想過停止進攻。入夜之後,他帶著一隊人馬朝著陶家營摸了過去,不過他沒有忙著進攻,而是打個手勢,讓麾下的人按計劃行事。
靠近土牆之後,劉宗敏麾下的人將手中成捆的柴火扔了過去。此處立著對面不過十幾步,成年的漢子輕鬆能扔過去。緊接著又是酒灌,酒灌落地,碎裂之後,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此時守在土牆附近計程車兵也發現了情況,聶洋聞訊趕來,看到這麼多柴火,還有那濃濃的酒糟味兒,頓時冒出一個不好的念頭。
還未來得及開口,天空中多了道道火星,轉眼間落了下來。乾燥的柴火稻草,加上酒,帶火的箭矢落下來,頃刻間將土牆變成了一道火牆。離得近的人,來不及躲避,轉眼間引燃了許多人,好在周遭人多,很快將那些人身上的火撲滅。
聶洋心中一沉,幾乎沒有多想,對身邊的人吼道:“所有人別看了,快撤,撤回村子裡!”
也就眨眼的功夫,劉宗敏已經率領上前農民軍衝上了土牆,雙方隔著一道火牆,近在咫尺。劉宗敏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