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千里鏡觀望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但達哈勒也不敢睡覺,生怕其中有詐。
第二天,城頭上依舊空空如也。
看著這座空空如也的小城,厚厚的青石還散發著冰涼的寒意,達哈勒兩眼發黑,一方面是被氣的,另一方面是囧的。大好優勢之下,竟然讓一群待宰的羊羔子跑掉了,打了這麼多年仗,還是第一次被人當猴耍。
幾名指揮使一進哥羅德就四方搜尋,如今半個時辰過去,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回到城堡。重新奪回哥羅德,本應該是件高興的事情,可是這些軍中高層將領們全都一副苦瓜臉,哪有半點笑容?其中一人灰頭土臉的說道,“大將軍,城裡的南斯拉夫蠻子全都跑了,問過那些百姓,好像寅時就開始往外撤了。”
“也就是說鼓聲最隆的時候了,嘖嘖,這群大鬍子竟然也開始學會耍小聰明瞭”達哈勒臉色十分難看,其實南斯拉夫人的辦法並不高明,怎奈何實在有些輕敵,竟然沒有防著南斯拉夫人往北邊撤退。達哈勒與幾名指揮使湊在一起商量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外邊一陣腳步聲傳來,人未到就先想起了粗獷的聲音,這下達哈勒的臉色更難看了。
本來十拿九穩的事情,卻除了變故,還不得被尚可喜損死。果不其然,尚可喜知道事情始末後,根本沒什麼好話,一進城堡就調侃起來,“野驢,你這眼睛不怎麼好啊,竟然連一群大鬍子都看不好。真要說起來,你膽子還是太小了,要是尚某的話,聽到那群蠻子敲鼓,早就領著人打過去了,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已,還敢敲鼓挑釁,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達哈勒平日裡就跟尚可喜爭執不休,誰也不服誰,這下子好了,算是被尚可喜抓住了小辮子。偏偏還沒發辯解,尚可喜說話雖然粗魯了些,但還真沒說錯,要換成尚可喜,以他的性子,早派人跑城下撒野了。尚可喜就是這樣的人,做事蠻橫的很,他最不怕的就是別人挑釁,“趕緊做下,有事說事,再冷嘲熱諷的,別怪某家翻臉不認人了。”
達哈勒著實難受的很,尚可喜那邊可是剛剛滅了幾千大鬍子,他倒好,佔盡優勢的情況下,把一群大鬍子給放跑了。尚可喜雖然喜歡調侃,但也不是不識大體的人,看達哈勒臉色難看的很,訕訕的笑了笑,找個位子坐下來,“好了,不刺激你了。不過這事兒你是怎麼想的,是直接回去繼續攻打弗拉基米爾,還是別的?”
尚可喜知道自己對大範圍的行軍謀劃不擅長,所以也不會自作主張。達哈勒之前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聽尚可喜問起,皺著眉頭說道,“雖然我們在外圍連戰連捷,但哥羅德附近的南斯拉夫殘兵還有近萬人,而且季洛夫這些人也還活的好好的,不解決這些人,終究是個隱患。
弗拉基米爾那邊,倒是不用太急,憑著那裡的兵馬,強攻弗拉基米爾不太可能,但自保絕對沒問題的。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滅掉季洛夫的殘兵,剪除後患,南斯拉夫殘兵以步卒為主,我們擁有騎兵之利,只要速度夠快,完全可以追上他們。你來之前,便已經討論過了,從哥羅德向北逃竄的話,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卡奧爾,你的騎兵只要在明日午時之前橫插到卡奧爾南部,我們就有十成的把握滅掉這股大鬍子。”
尚可喜想了想,雙手拍了拍,轉頭笑道,“好,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尚某這就回去安排,不過,你這邊連日行軍交戰,現在又要立刻急行軍,將士們能撐住麼?”
達哈勒翻個白眼,其他幾名指揮使更是呼哧呼哧的瞪大了眼睛,其中一人站起來,氣呼呼的說道,“尚將軍,這一點你儘管放心,只要騎兵兄弟們能把老毛子攔住,我們的人就肯定能把他們宰了。
不就是進行軍麼,誰要是說累,那就不是帶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