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不堪設想了。
畢永浩很急,領著兩千多騎兵沿著漢中道一路往前奔,行到十里多地,副將便收住馬有些擔憂的勸道,“大將軍,咱們帶的人不多,再往南追,是不是太危險了?”
望著眼前的漢中道,畢永浩心中一片苦澀,他能不知道追下去有危險麼?其實來的時候郡主已經吩咐過了,如果過了鳳翔府,就放宋喬走。
可是,畢永浩就是不甘心,風陵渡黃河兩岸晉北軍以及流寇將近二十五萬大軍,最後卻被一個草寇宋喬給耍了,想想就來氣。鼻子裡冷哼一聲,畢永浩摔著馬鞭道,“別多想,繼續追,今日本將非要教訓下那黑三郎不可。”
在畢永浩的堅持下,兩千多名騎兵只能繼續往南追,一個時辰後,終於看到了宋喬的蹤影。或者應該說不是追上的,而是宋喬正在那裡鎮定自若的等著呢。看到畢永浩騎馬奔來,宋喬攏著袖子拱拱手,一副老好人的樂呵呵樣,“周大將軍,不知你追著宋某作甚?”
看到宋喬那副嘴臉,畢永浩暗罵一聲小人得志,不過他還是強忍著怒氣,努力讓自己變得平和一些,“宋將軍,你不是要去鳳翔府找路麼,怎麼跑到南邊來了,這條路可不是通鳳翔府的,好像是去劍門關的吧?難道宋將軍受傷受的連頭腦都混亂了,連最簡單的南北都分不清楚了?”
畢永浩話語中的諷刺是個人就能聽的出來,宋喬臉上閃過一絲蘊怒,眯著眼笑道,“大將軍,宋某著實有點分不清南北了,不過總比有些人要強,連最基本的強弱都看不清了。嗯,大將軍,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呢?”
說罷,宋喬目視著畢永浩,送回了同樣的嘲諷。畢永浩心中冷不丁的咯噔一下,他不得不仔細思考著宋喬的話,壞了,是不是追的太深了?左右看去,只見兩側山壁環繞,樹林茂密,身後道路也變得狹窄,這是典型的葫蘆口地形啊。
但凡領兵的,就沒有不懂葫蘆口的,這種地形,別人只要把後邊的口子一堵,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真的是太莽撞了,都怪自己忍不下這口氣,冒冒失失的衝了進來,瞧著宋喬的笑臉,畢永浩已經生出了撤退之心,使個眼色,示意麾下眾人慢慢往拐口撤。畢永浩那點心機,早就落在了宋喬眼中,一枝響箭沖天而起,埋伏多時的封不平領兵從後掩殺了上來。狹窄的山道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宋喬的兵馬,這些人不少都曾經歸屬流寇麾下,現在卻將刀槍對準了畢永浩。
此時的畢永浩非常後悔,為什麼不聽副將的勸告呢,如此狹窄的地形,騎兵根本施展不開,更不要提打垮封不平的兵馬了。
難道今天,他畢永浩就要葬送在這漢中道上了?畢永浩恨的咬牙切齒的,宋喬這個王八蛋,這是鐵了心要入漢中自立為王了。
真要打起來,必敗無疑,可是讓畢永浩意外的是,宋喬抬起手,示意封不平等人退一退,他站在高處,提高聲音,用那尖銳的公鴨嗓子說道,“大將軍,你這就退下吧,宋某念在闖王曾經收留的份上,不對你動手,也算報了闖王恩情了。還請你轉告闖王,從今往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漢中和西蜀,宋某是要定了,誰要是不願意,儘可以提兵來戰,到那時宋某絕不會心慈手軟。”
揮揮手,封不平的兵馬嘩啦啦分成了兩列,封不平更是昂著頭提著佩劍走了上來,“畢將軍,請吧,還望回稟闖王,封某就跟著宋將軍去漢中了。”
畢永浩看了看,方才認出這年輕人是封不平,以前總覺得封不平不聲不響,像個混日子的,看來還是看走眼了啊。不知為何,看到畢永浩被氣的喘粗氣,封不平覺得很痛快,這些年過的太壓抑了,早該出口惡氣了。
封不平卻不知自己完全錯怪畢永浩了,當然也錯怪了李自成,他們並不瞭解封不平,封不平之所以長時間無法升職,那是因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