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哈哈...”
卡耶夫陰鷙的笑著,他笑的非常張狂,四周滿是屍體,鮮血淋漓,殘肢斷臂,那笑聲更增添了幾分恐怖氣息。兩個時辰後,梅津小城再次恢復了平靜,只不過這次是死寂,一座死人城,又哪來的生機呢?克里格蒂斯克家組的人離開了小城,他們從始至終沒想過佔領這個地方。
這些天鐵墨的心情非常不錯,一條絕戶計,弄來許多斯拉夫百姓不說,還順帶著接收了一位蘇格蘭公主。凱蒂天真爛漫,沒兩天就已經失去了懼意,在城堡中盡情瀏覽,在鐵墨看來,這位公主督師簡直就是一朵純潔的小白花。今日陽光明媚,鐵墨陪著海蘭珠躺在外邊曬太陽,凱蒂一身潔白的外衣,金黃色的秀髮閃閃發亮,不知道什麼原因,凱蒂似乎非常信任海蘭珠,鐵墨也樂見其成,反正都是忽悠,誰去忽悠不一樣,只要把凱蒂勾搭過來就行了。
“你...過兩天帶我去軍營好不好...你們的騎兵真的很厲害麼,比我們王國的鐵甲兵還厲害....”凱蒂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什麼都想知道。聽她這般問,鐵墨就想笑,附耳跟海蘭珠說了兩句,海蘭珠拍拍凱蒂的手,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凱蒂高興地眨了眨大眼睛。可憐的凱蒂,還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往坑裡邁。
尚可喜騎著馬跑進了城堡莊園,按照慣例,是絕對不能在莊園裡縱馬的,如果不是考慮到尚可喜和鐵墨的關係,衛兵早上去攔著了。鐵墨倒也沒有生氣,尚可喜下了馬,大踏步走過來,他繃著臉,神色陰沉的可怕,左手一直放在劍柄上,手背青筋暴露。這麼多年,從來沒見尚可喜如此過,鐵墨漸漸地沒了笑意,衝海蘭珠點點頭,迎著尚可喜走過去。
“出什麼事了?”鐵墨走近尚可喜的時候,周定山也從城堡中跑出來。尚可喜卻沒有立刻回答,他咬著嘴唇,雙拳握起,好半會兒才咬牙切齒道,“督師,剛得到訊息,梅津小城昨夜遭到了不明兵馬襲擊。據從梅津城逃出來的俄國人說....說....許多兄弟都被扒了皮....”
“什麼?”鐵墨目瞪口呆,如果不是瞭解尚可喜的性子,都要懷疑他是不是開玩笑了。扒皮,多麼遙遠的名詞了?三人神情沉重,莊園籠罩著一層陰霾,海蘭珠看出事情有些不對勁兒,拉著凱蒂跑了過來,“到底怎麼回事兒?什麼扒皮?”
鐵墨眉頭凝重,直接朝城堡走去,“定山,讓人備馬,本督師親自去一趟梅津,倒要親眼看看是什麼情況....”
梅津離著城堡並不是太遠,經過三時辰的奔波,終於在傍晚時分來到了梅津城。夕陽殘照,光芒如血,臨時調來的五千多名步騎士兵全都堵在城外,只是全軍上下鴉雀無聲,有計程車兵臉色慘白,劇烈的喘息著,在他們的眼神裡,鐵墨看到了恐懼。此時鐵墨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士兵們自動讓開路,鐵墨騎著馬衝進了梅津城,一進城門,狹窄悠長的街道上血腥氣撲面而來,即使血跡乾涸,那種腥味兒依舊濃烈。
看著街道兩旁的情景,鐵墨愣住了,心臟瘋狂的跳動,幾乎從胸膛裡蹦出。
這到底是怎麼樣的場景呢?悠長的街道兩側離著數不清的木樁,這些木樁從南向北,一眼望不到盡頭。木樁上掛著血肉模糊的屍體,他們被倒掛著,面板被扒掉,只留下完整的腳和臉,頭髮也被颳得乾乾淨淨。一條條肌肉,一道道血管,寒風吹打著臉龐,赤龍馬慢慢走過去,鐵墨看著那些人的表情,有的人表情猙獰,有的人閉著眼睛,鐵墨知道,他們很多人是被活著扒皮的。鐵墨不知道是如何走到盡頭的,那一具具屍體,血紅一片,就像是對他的嘲笑。
不知什麼時候,周定山等人來到了鐵墨身旁,他們呼吸急促,張開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鐵墨似乎很平靜,不過誰都能感覺到平靜之下就是無窮的怒火。調轉馬頭,鐵墨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慢慢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