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對沖中,一個人的力量是那樣的渺小,韋謝爾第一次見識到東方人的厲害,他們不僅作戰勇猛,悍不畏死,那一身裝備更是精良,闊劍砍上去,竟然很難對對方產生多大的傷害,偏偏那種魚鱗甲還很輕便,不像鐵浮屠那樣笨重。
噗,不遠處傳來一陣嘶吼聲,回頭望去,韋謝爾的心裡流過一絲恐懼,他看到查理曼被兩名騎兵用長槍挑了起來。查理曼靠著一身神力,愣是奪過了長槍,可是人剛剛落地,一對連環馬就撲了過來。鋒利的鐵索掃到查理曼的腰,竟被攔腰截斷,腸子掛在鐵索上,查理曼的半截身子還在努力抓著地上的枯草,似乎想要爬出去。
最終,沒能逃過馬蹄的踐踏,查理曼怒睜著雙眼,正好看著這裡,似乎在訴說著什麼,韋謝爾遍體生寒,他似乎能感覺到查理曼不屈的靈魂。這一幕,讓韋謝爾變得瘋狂,變得歇斯底里,不,他不能和查理曼那樣死在這裡,他要回到神聖帝國,回到生養自己的美麗莊園中,他是領主繼承人,還有著大好年華,不能死,“啊,我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韋謝爾就像一個瘋魔,揮動著手裡的闊劍,一匹戰馬撲過來,他悶哼一聲,雖然被擦到,但不知哪裡來的力量,闊劍竟然洞穿了戰馬脖子,馬上的晉北軍騎兵一頭栽倒在地,直接暈了過去。為了救這名落地的重騎兵,一隊連環馬放棄前邊的敵人,掉頭撲了過來,力圖將韋謝爾剿殺。鐵索掃過去,騎兵刀同時橫著切過去,這是連環馬一直以來慣用的殺招,死在這招之下的高手名將不知凡幾。
韋謝爾只有一個念頭,他想活下去,看到鐵索掃過來,手裡那把闊劍猛地往上一挑,這把劍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竟然將鐵索切斷,慣性之下,斷掉的兩截鐵索往兩邊甩去,馬上的騎兵根本沒想到這一點,被鐵索狠狠地抽中,哀嚎一聲,紛紛落馬,如此快的速度,被鐵索抽下來,直接摔得暈頭轉向的,韋謝爾,提著闊劍左右連刺,兩名雲府騎兵永遠的躺在這片土地上。
沒人想到韋謝爾竟然如此厲害,剩餘的幾名雲府騎兵也露出謹慎之色。鐵索被切斷,兩名士兵被殺,這一隊連環馬算是被破了,剩餘八名士兵解去鐵索,散開陣型將韋謝爾圍在中間,“兄弟們,小心這傢伙,他手裡的劍是好東西,合力宰了他。”
韋謝爾全身浴血,只有雙眼還保留著本來顏色,他一點點逼過去,根本不知道畏懼為何物,殺出一條血路,一直跑回家鄉,殺戮已經成了本能。一名雲府騎兵終於忍受不住這種壓抑的氣氛,他暴吼一聲,縱馬撲了過去,騎兵刀高高舉起,卻見韋謝爾身子一彎,躲避騎兵刀的時候,闊劍橫著掃出去,戰馬的兩條前腿被硬生生的斬斷,那名騎士栽了下去,韋謝爾反手一抹就完成了一次虐殺。
好厲害的日耳曼人,幾個月來,雲府騎兵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勇猛的人物,此人也算是有萬夫不當之勇了,一身劍法大開大合,神力驚人,更兼有一把上好的寶劍。
周定山一直縱覽整個戰場,他將騎兵分成了好幾個梯隊,分層次的撲向日耳曼人,在他的嚴令下,各部騎兵並沒有展開殊死捕鬥,而是用層出不窮的顫抖方式,將日耳曼人死死地拖住。周定山能夠猜到,託木斯克城肯定會有大批援兵到來,他要做的就是儘量牽制便可以了,沒有必要做無畏的傷亡。
各部進展還算順利,大量的日耳曼人已經被困在此處,隨著時間推移,這些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千里鏡掃過去,無意間看到了幾名騎兵圍著一個人,周定山輕輕地皺了下眉頭,好厲害的日耳曼人,記得見識到的最厲害的日耳曼人,便是原來的伯約騎士團執政官恩蘭,這個日耳曼人表現出來的勇力,竟然絲毫不在恩蘭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