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土地,竟有種想哭的感覺。也許很多人覺得這樣做不值得,但是鐵墨覺得自己這樣做事非常值得的。
越靠近漠南,海蘭珠臉上的笑容越盛,她可真習慣不了西伯利亞的氣候,還是溫暖的南國更適合。瑪瑞納和凱蒂對眼前的一切都很好奇,亦或者說她們有些震驚於這片廣袤的大地,無法想象這片土地都屬於那個叫大明的帝國,而眼前這位權勢滔天的男人竟然只是明帝國的一名權貴。
張北,無數人在城外等待著,他們是自發組織起來的,為了迎接那些遠征而歸的遊子。在最前方一男一女看上去甚是尊貴,女的倒是熟悉,她便是阿琪格公主,倒是那名男子有些陌生。
午時二刻,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回來了,回來了......督師回來了......”
這一聲大喊徹底引爆了人群,大家一起歡呼了起來,哪怕是阿琪格也舉起了手,大聲呼和起來。兩年多的時間,身上的擔子重了許多,這也讓阿琪格成熟了許多。鐵墨和海蘭珠不在的時間裡,她才曉得要管理龐大的晉北集團是多麼的不容易。
一人一馬穿過人群,徑直來到了阿琪格面前,真的見了面,一向潑辣膽大的阿琪格眼中居然泛起了絲絲淚光,“哼,你可終於捨得回來了。”
鐵墨翻身下馬,並沒有太多言語,伸手將阿琪格擁在了懷裡,“怎麼還哭了?這些時日苦了你了,在西伯利亞的時候,聽說你做的非常不錯。”
安撫阿琪格一番,這才留意到不遠處的男子,看到此人,鐵墨大為詫異。居然是兵部侍郎陳新甲,這裡可是張北,按照規矩他鐵某人需要去京城的,沒有讓陳新甲來張北的道理,哪怕他鐵某人是邊軍重臣也沒這個先例的。自從侯世祿總領兵部之後,陳新甲因為政見一致,如今也算是晉北黨一派了,他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張北,肯定是有其他原因的,絕對不是迎接遠征軍這麼簡單。
走到陳新甲面前,鐵墨拱手施了一禮,“陳大人,你怎麼親自來了?侯尚書身體可安泰?”
陳新甲哪敢受鐵墨的大禮,趕緊拱了拱手,“督師遠征西伯利亞,勞苦功高,朝廷豈能敢忘,陛下著人宣讀聖恩,下官主動請纓。至於侯尚書,倒是健碩的很,時常還唸叨督師呢。”
陳新甲這番話說的漂亮,鐵墨卻聽得直皺眉頭,他聽出話中的深意,所為的聖恩怕是不簡單啊。越過城門,將一應事務交給陳子龍後,鐵墨帶著陳新甲去了月亮宮,來到屋裡,才認真的問道:“陳大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難道又出大事了?”
陳新甲面露苦笑,此時也無旁人,他神情凝重的說道:“看來什麼事都瞞不過督師,哎,這件事其實已經發生有一段時間了,就在半年前,流寇張獻忠趁著韃子禍亂遼東之際,死灰復燃,正月里居然破了鳳陽府,此賊也是可恨,竟然......竟然毀了皇陵.....聽聞此事,陛下大病一場,隨後昭告天下,各路兵馬集聚中原,勢要剿滅這股流寇....”
“當時督師率軍遠征西伯利亞,侯尚書以此為由沒有徵調遠征軍回援......可是眼下遠征軍歸來,朝廷上下又開始掀起新一輪聲浪,要讓晉北軍迅速入中原剿匪.......”
陳新甲話音剛落,鐵墨就大皺眉頭,“簡直是胡來,遠征軍子弟在西比利亞浴血奮戰,沒有片刻休整,如今回來,立馬就拉到中原剿匪,真當他們是牲口呢?就算他們沒怨言,就這麼一支疲憊之師,拿什麼打仗?”
“督師息怒,這也是下官親自來張北的原因。侯尚書的意思是希望督師出面解決流寇之患的,至於怎麼做,那就看督師的手段了。如今韃子在遼東虎視眈眈,孫督師那邊壓力也很大,如果任由流寇在中原這麼禍害下去,恐怕我大明真的就危險了,於公於私,剿滅流寇之事都無法不管。”
鐵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