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黑帶,面蒙黑巾,幾乎是二話不說,就朝著朱紫嫣圍攏過去。一時間,朱紫嫣懵了,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真如鐵墨所言,彌勒教要對她朱紫嫣動手了?
“快,保護郡主”二十多名侍衛一擁而上,將朱紫嫣護在中間,可那些黑衣人裡邊有一手持虎爪刀的人,出手甚是狠辣,轉眼間幾名侍衛就遭了秧。這持虎爪刀的不是別人,正是葉城歌,他今日奉命而來,就要擄走朱紫嫣,至於後邊的事情,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襄王府侍衛不可謂不強,可他們面對十幾名江湖好手,終究是差的太遠了,轉眼間十幾名侍衛死傷殆盡,只剩下侍衛統領毛運鏢還在堅持著,可現在毛運鏢也是身受重傷,雖然朱紫嫣也會幾手功夫,可她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哪裡頂用?
朱紫嫣不是蠢貨,她很清楚,再這麼下去,都得栽在這裡,所以她一推毛運鏢,急聲道,“毛統領,快上山,快呀...”
毛運鏢瞬間就明白了朱紫嫣的意思,如今能救郡主的,只有在鐵馬嶺飲酒狂歌的鐵督師了。於是,毛運鏢重重的點了點頭,逼開一人,直接從小路上跑了上去。彌勒教要的是朱紫嫣,自然不會對毛運鏢窮追不捨,不過,鐵墨會救朱紫嫣麼?又能救得了她麼?
此時,鐵墨正在鐵馬嶺上微醉,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挫敗感了。其實說起來,鐵墨也是一個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不是可以置萬物於身外的神,哪怕是廟裡的和尚,恐怕也做不到萬物皆空吧。朱紫嫣變了,心疼是肯定的,可最為無法接受的,是自己敗得如此徹底,第一次,被人耍的團團轉。
鐵督師一直悶著,沙雕也不好受,這次出了如此大疏漏,他沙某人是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的,因為自從離開督師府,就是情報處的人馬負責盯防的。當夜許益豐回到家之後,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否則許益豐不可能如此快想出這般毒計的。沙雕問過當夜負責盯梢的人,那夜許益豐除了見過老僕人阿財外,一直閉門不出。
鐵墨躲在鐵馬嶺上喝悶酒,沙雕識趣的沒有跟著,只是領著十幾名侍衛守在鐵馬嶺東邊的山坡上。此時督師需要安靜一下,如果督師不能儘快從這次失敗中走出來,對秦王府勢力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酉時中,天色還沒有黑下來,天邊依舊帶著點霞彩。一陣沙沙的摩擦聲響起,還夾雜著沉重的呼吸聲,看似微醉的鐵墨立刻警醒起來,雙目一抖,右手暗中蓄力。
果然有個人從雞冠花花叢中跑出來,這人衣衫襤褸活像個乞丐,就連臉上也是血跡斑斑,鐵墨認識這個人,不正是襄王府侍衛統領毛運鏢麼?
看到躺在草地上翻白眼的鐵墨,毛運鏢差點沒哭出聲來,千辛萬苦,終於找到督師了,顧不得身上的傷勢,他向前兩步,急吼吼的顫聲道,“督師,求你了,快快出手相幫,我家郡主有難了,就剛剛,有一群彌勒教殺手突然冒出來,擄走了郡主。”
“嗯?”鐵墨本來見是襄王府的人,就存了看熱鬧的心思,毛運鏢受傷不輕,八成是碰上硬茬子了。可一聽說是朱紫嫣出事兒,又是彌勒教的人出馬,鐵墨頓時坐起了身。他可不是忙著要救朱紫嫣,而是心中有很多疑問而已,朱紫嫣好好地不在城裡待著,跑鐵馬嶺做什麼?鐵馬嶺可是狂放之地,別說是朱紫嫣了,就是普通的文人墨客都不屑來這種粗狂之地的,眼下傍晚了,朱紫嫣難不成腦袋抽風,要跑這裡來看雞冠花?
抬頭看著毛運鏢,眼神十分銳利,“毛統領,你沒有開玩笑?這天都快黑了,你家郡主又抽什麼風,往鐵馬嶺跑?”
聽鐵墨如此不太信任的問話,毛運鏢的臉有點苦,看上去又是尷尬,又是著急。開什麼玩笑,難道實話實說?郡主一聽說鐵督師心情糟糕,當時就高興地大笑三聲,還要找鐵督師慶賀一下。把實話說了,鐵督師會是什麼反應,某人的痛苦就是湘辰郡主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