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隨後趕來的尚可喜大軍,將地上的財物全部收斂起來。
司東方手裡的財物是搶回來了,但臨河那邊可就沒辦法了,待司東方殘兵一到,張獻忠就下令撤出臨河,臨走時還一把火點了臨河大營。臨河境內可有不少幾百年的古建築,歷經風雨不倒,竟被張獻忠一把火燒成了灰燼。要不怎麼說義軍有時候讓人敬佩,也有時候遭人恨呢?
尚可喜來到臨河的時候,只能看到濃濃的黑煙和沖天的火光,看著一片瓦礫,除了嘆息一聲別無他法。
和州一戰,陳奇瑜雖然窩囊,但至少有個得和州城的功勞,晉北軍也搶了和州財富,唯獨楊嗣昌什麼都沒撈到,還折損不少兵馬。至於臨河,楊嗣昌可不會搶的,該燒的都被燒了,還搶臨河做什麼,怕陛下的火氣找不到人撒麼?
張獻忠兵敗離開和州,只能退回溧陽清輝,不過此時的形勢,又怎麼可能給張獻忠喘息的時間?尤其是楊嗣昌,不等張獻忠在清輝縣站穩腳跟,直接發兵溧陽分水縣,想要儘快逼近清輝縣城,為了配合楊嗣昌的軍事行動,陳奇瑜只能改道向東南攻打溧陽城的鄧成明所部。
分水是個小城,再加上張獻忠倉皇應對,援軍美歐及時趕到,致使辛國忠僅用了半天就打下了分水城,隨後楊嗣昌所部大軍南下,用了一天時間到達了清輝縣北面十里處,可到了這裡,再往前就有點寸步難行的意思了。
楊嗣昌在清輝縣北邊寸步難行,陳奇瑜攻溧陽城也不順利,那鄧成明號稱張獻忠麾下第一悍將,那可不是浪得虛名的,此人打仗不光勇,而且智,面對重重圍困,將溧陽城守得如銅牆鐵壁般,兩天時間,陳奇瑜已經摺損了好幾個頭領,但卻從未打上溧陽城頭。
強攻不是辦法,只能問計於洪承疇,洪承疇又能有什麼好主意,想來想去想出個不算太餿的主意,他讓人進城給鄧成明送信,以朝廷名義招安鄧成明,結果那勸降使者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難聽的話,直接讓鄧成明割了腦袋。
東路溧陽,西路清輝鎮全部遇阻,而戰鬥力最強橫的晉北軍卻駐紮在和州境內看起了熱鬧,任憑楊嗣昌如何說,尚可喜就是不發兵。
雙方僵持不下,如此過了好幾天,奧爾格突然抵達溧陽城下,而讓人跌破眼球的是鄧成明竟當天就獻城投降,這下可把楊嗣昌氣的夠嗆,他不知道鄧成明到底是怎麼想的,既然有心思投降,你早在使者進城的時候投降不就行了,為什麼要等到現在,還讓雙方都折損那麼多兵馬。鄧成明自然不會給楊嗣昌解釋,在他眼裡,楊嗣昌就是個娘娘腔,要降也該降晉北軍,降個娘娘腔算什麼事,打敗他鄧成明的又不是楊嗣昌。
溧陽鄧成明一投降,清輝壓力驟增,陳奇瑜、辛國忠從東南北三個方向猛攻清輝,哪怕清輝鎮城高牆厚,在八萬人的圍攻下,依舊變得搖搖欲墜。
十一月初九,清輝鎮大將司東方為流矢所傷,不治身亡,經過三天激戰,清輝鎮中僅剩七萬殘兵,箭矢也已經用光。
幾天時間,張獻忠就蒼老了許多,不過中年,頭上已見了白髮,他此時愁苦模樣,哪還有張大王的風采?司東方戰死,吳升陣亡,剩餘兵馬也有一半帶傷,最重要的是箭矢沒了,滾木沒了,僅僅靠人如何守住城頭?也許城破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陸通、婁敏中、沈壽等人聯袂前來,不管情形如何,他們絕不會像鄧成明、石嵩那樣投靠晉北軍的。石嵩本就歸屬鐵墨,鄧成明又是江湖豪客,最重好漢,他降了晉北軍一點都不奇怪。
眼見張獻忠容顏蒼白,陸通上前道,“大王,眼下清輝鎮不保只是時間問題,還望大王早作打算?”
“呵呵,陸先生,難道要我繼續撤麼?咱們還能往哪裡撤?”張獻忠面露苦笑,他不想再撤了,官兵圍困溧陽,尤其是活閻王,他還能給義軍留一條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