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換個思路。
有時候朱紫嫣真的搞不懂鐵某人是什麼玩意變成的,做事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以他如今之身份,總該顧全下名聲的,可偏偏反著來。自知今日是佔不了什麼便宜了,朱紫嫣掙脫鐵墨的臂彎,翻個白眼頭也不回的朝樓下走去。
畫舫之外,滿是殷切的眼睛,好不容易等來了郡主,卻沒料到鐵督師會突然殺到。今日朱紫嫣所作所為可著實讓鐵墨生氣的很,掃視四周,看著這些新一批京城紈絝子弟,他劍眉輕挑,不怒自威道,“從今往後,誰也不準慫恿郡主摻合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誰要是敢借機亂打郡主的主意,小心本督師把你們發配西伯利亞。”
鐵墨語氣不是那麼高昂,卻陰氣森森的,一干紈絝子弟哪裡敢跟鐵墨作對,那西伯利亞可是在極北之地,聽說還有野人出沒。乖乖,跑那地方去,不是比死還難受麼?郡主雖有百般好,但也要有命享受才行。被鐵墨雙目一瞪,一幫子人趕緊拱拱手作鳥獸散,至於什麼金秋詩會,改日再舉辦嗎,何必今天惹鐵督師發怒。
轉眼間河畔變得空空如也,朱紫嫣氣的小臉暈紅,用力想要甩開鐵墨的手卻不可得,她跺跺腳,氣呼呼道,“姓鐵,你做什麼,本郡主的事情不要你管。”
“哼,你的事兒,本督師想管就能管,告訴你,只要本督師在,你就少玩那些么蛾子,現在回去好好待著!”鐵墨挑著眉頭,不容置疑的拽著朱紫嫣的手,就這樣,郡主氣了一路,還是被送回了住處。也從這一天起,朱紫嫣發現自己不管去哪,總會有人跟著,而這些人可不是宮裡的侍衛。
京城繁華,往往繁花似錦的日子過得會非常快,轉眼間秋天來了,庭院裡的枯葉多了許多,鐵墨揹著手不斷踱著步,腳踩在枯葉上,發出一種有規律的沙沙聲。布控襄王府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什麼都沒發現,彌勒教更是奇妙,之前高調的惹出一場場風波後,又徹底銷聲匿跡。有時候不怕敵人多強,就怕看不見摸不著,與多爾袞和敏特交鋒無數次,甚至十幾萬大軍交戰也曾有過,卻從未像現在這樣擔憂過。明知道彌勒教不安好心,卻有揪不出彌勒教的老巢,又如何不擔心呢?
襄王府與彌勒教到底有沒有關聯,還未可知,彌勒教將朱紫嫣逼成這樣,目的又是為何?太多的問題需要解決,可問題卻是越來越多。
秋日風雨綿綿,裹著一絲寒風,秋日的京城,就如那春日開封一樣的醉人,庭院裡溼漉漉的,黑袍人倒拖著一個掃帚,竟慢悠悠的掃著走廊積存的雨水。宅院裡有不少人暗中護著的,他們看到黑袍人悠然自得的掃雨水,一個個眉頭緊蹙,大為納悶。教主這人有時候跟瘋子一樣,沒人能搞懂他腦袋裡在想什麼,就像現在,傻乎乎的拿掃帚掃雨水,難道教主真的閒得慌?
如今彌勒教遭受的損失也不小,先是尹開被殺,隨後冒頭的葉城歌又死了。鐵督師那邊為了彌勒教頭疼,而彌勒教的人也非常懼怕與鐵墨為敵,互相害怕,這就是現實。葉城歌死後,紫淑堂堂主何若龍代替了葉城歌的位子,何若龍與葉城歌性子不一樣,葉城歌是能少說一句就少說一句,而何若龍則是能多說一句就多說一句。北邊趙宇讓早就傳信來了,教主卻不慌不忙,何若龍可是心急得很呢。
“教主,趙宇讓催促咱們早做應對,以免讓鐵某人得了便宜,為何教主卻不急不躁?”何若龍來到走廊下,想要接過掃帚,黑袍人也沒拒絕,將掃帚丟給何若龍,若無其事的靠在柱子旁。其實黑袍人心中也明白,恐怕何若龍想問的,也是其他堂主想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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