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可奈何,手裡的羽箭是傷不到那些躲在盾牌後邊的漢人的。
晉北軍士兵來到城門外,將手裡的一些陶罐砸在城門上,套管碎裂,立刻流出一種黑乎乎的液體,同時伴著刺鼻的味道。這就是黑油,也就是後世的石油,不過烏思藏人可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那城頭百夫長覺得這些漢人只有幾十個,也太瞧不起人了,就領著人下了城牆,想開了城門,砍殺一番。可是就在那百夫長下去的時候,火星觸碰黑油,整個鐵門燃起了濃濃大火。
百夫長領著人去開門,卻被高溫燙的哇哇大叫,有幾個士兵的手直接被燙爛了。
大鐵門燃燒起來,尚可喜自然不會放過機會,立刻組織攻城,不過攻城的人大都是掩護,真正的殺手鐧是撞城車。
東邊鬧得動靜不小,西邊卻安靜得很,只聞金鼓聲,聽不見士兵攻城的吼聲,尚可喜納悶得很,嶽鵬舉不會偷個懶,想撿現成的吧?心中放不下,使了人去西邊悄悄地看看是什麼情況。
西城門外,陳耀峰吃著千里鏡,嘴裡叼根稻草,他這副輕鬆的樣子,那像是爭功的模樣,“哎,你們幾個賣力點,把鼓聲敲響點,都沒吃飯嘛?”
陳將軍大刺刺的指揮著,士兵們只能遵從,只是一雙雙眼睛裡流露出的可是鬱悶,敲鼓就敲鼓嘛,可是隻敲鼓不幹活算什麼事?這陳將軍年紀不大,倒是挺能玩花樣的,光讓人敲鼓,不派一兵一卒,難道打算用鼓聲嚇得烏思藏人主動獻城?
陳耀峰自然不會多解釋,他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鼓聲,不僅可以起到震懾烏思藏人的作用,還能渲染氣氛。東邊打得熱火朝天的,陳耀峰也不急,就慢悠悠的踱著步子,一直到東邊打了快一刻鐘後,才見西邊來了一支兵馬,這支兵馬前邊還押著一群烏思藏百姓。
看到這些烏思藏百姓,陳耀峰陰測測笑了笑,傻子才學尚可喜那樣攻城呢,如今城內烏思藏人明顯已經士氣低落沒有戰意,只要稍加恐嚇,這些人就會獻出城池,所以啊,強攻絕對是下下之策。走到那些烏思藏百姓前,對旁邊的副將曹湘問道,“這些人都是曲水河的牧民吧?”
“陳將軍放心,絕對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全都來自曲水河岸邊!”曹湘有些興奮的說著,看那些烏思藏人的眼神就跟狼碰到了羊一般。陳耀峰點點頭,心中暗自得意,之前就想過攻打桑野城了,所以提前做了調查。這桑野城守軍大部分是從烏思藏舊都匹播城撤過來的,當時駐守桑野城計程車兵大都來自曲水河兩岸,現在抓了這些烏思藏士兵的家人,還怕城裡的烏思藏士兵不就範?收攏心情,臉色一寒,手臂揚起指了指那些恐懼不安的烏思藏人,揚聲道,“告訴你們,本將軍耐晉北軍大將陳耀峰,奉命攻打桑野城?相信你們也清楚我晉北軍的厲害,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去城下漢話,將你們家中的男子叫出來,只要能成,保你們一家無事,要是等本將軍強攻桑野城,城破之後,一個都不留。”
陳耀峰言辭銳利,自有人翻譯給那些烏思藏人聽,當明白這漢人小將軍說的是什麼意思後,這些烏思藏牧民當即嚇得臉色蒼白,瑟瑟發抖。這段時間關於晉北軍傳說聽了不少,聽說這些人可是天神麾下的惡魔,納木錯一戰,直接將兩萬人頭擺在安多城之北,到現在格桑山附近還沉寂著無主亡魂。
現在安多城和達木城都丟了,不到萬人的部隊哪裡守得住桑野城?如今烏思藏國還沒有完整的國家概念,有的只是部落罷了,這一點和契丹人非常像,如果能活著,沒人會願意枉死的。城內計程車兵不明白,可生活在曲水河的牧民很清楚,大讚普沒有往桑野城派一兵一卒,實際上也是無兵可派,桑野城受不住了,還有必要陪著這座城一起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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