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下來,周定山早已經是個血人了,直如一個殺神。
許多烏思藏人已經生出了恐懼之心,他們再也不想跟這個漢人打了,這個人就是個惡魔。
就在納木錯軍營內,納言阿策躊躇不安的走來走去的,哪怕他做出了最快速的應對,可各個地方還是頻頻告急,尤其是西邊大營,那鄭則仕領著人衝擊西大營防線,這些漢人就像吃了什麼藥一般,一個個龍精虎猛,西大營防線被破只是時間問題。西大營不保,接下來漢人一定會合兵攻打關隘城牆。
呼,當真是兵到用時方恨少啊,如果之前邏些城能派些援兵來該多好,只要兵馬足夠,扼守住城牆,這城牆內的漢人也是敗亡的命運,可現在呢,城牆倒是沒丟,問題是拱衛大營的烏思藏勇士們已經頂不住漢人的攻擊了,正面交鋒都打不過,還談何剿滅。
不行,西大營可以丟,但是城牆一定不能丟,如果集中兵力,趁著西大營沒有完全陷落的時候跟漢人決戰一番,也許還能贏呢。這也是納言阿策能想到的唯一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了,眉頭一皺,衝著外邊大喊道,“傳令下去,駐守東部山巔的兵馬全部收回,趕往西大營,給我把西大營的漢人吞了。”
納言阿策的命令是好的,但有點晚了,此時的東部山巔早已是血流成河,火光沖天,周定山和奧爾格一路殺過去,只把烏思藏士兵殺的丟盔卸甲,到命令抵達,烏思藏大軍已是傷亡過半。烏思藏人退回後,全部撲向了西大營,納言阿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趁著東部山巔的漢人沒趕到之前,一口吞掉鄭則仕的人馬,這樣不僅僅能殺傷漢人,也能拖住大部分漢人,只要城牆不丟,一切還有希望。短短時間內,納言阿策集中了一萬兵馬對鄭則仕的兩千兵馬進行了重重圍困,漸漸地,鄭則仕也倍感壓力,“孃的,烏思藏人是瘋了,專門盯上老子了。”
鄭則仕為人粗獷,可心思卻油滑得很,他這也是和牛皋學的,牛大將軍打仗出了名的鬼點子多,整日裡跟著牛大將軍,多少學到點皮毛的。吐口唾沫,鄭則仕衝著周圍幾個將校喊道,“分散開,別跟蠻子糾纏,給老子放火燒營帳,燒完就往西邊山上跑,能跑多快就多塊,等上了山,你們自己看著辦。”
“嗯?鄭將軍,這樣好麼?周將軍的命令可是讓咱們打穿西大營,往城牆靠攏,咱們就這麼撤退了?”幾個將校全都疑惑了,鄭將軍的命令,明顯跟周將軍的命令相悖嘛,其中一人更是苦笑道,“鄭將軍,咱們再撐一會兒吧,估計過不了多久,蕭將軍和周將軍就會率兵馳援咱們的。”
聽完這些話,鄭則仕雙目一瞪,罵罵咧咧道,“馳援個屁,突然冒出這麼多烏思藏人來,很明顯是那烏思藏蠻子把東邊的兵馬也調過來了,周某人要是聰明,就該趁著這個機會朝城牆靠攏,配合木阿里把城牆拿下來,也好為接下來攻打城門做準備。他要是領兵來馳援咱們,那才是真的上烏思藏人的當呢。”
鄭則仕這次真的做對了一件事,那就是沒有死腦筋的釘在西大營,因為這個時候周定山可是一點前來拯救鄭將軍的心思都沒有。在周定山想來,哪怕西大營的人都死了,只要他們能拖住大量烏思藏兵,為其他人攻打城牆,佔據城池做出貢獻就夠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打下城門,否則光靠城中的人,就算能打下納木錯關隘,最後也定然是傷亡慘重。所以周定山不會幹那種蠢事的,有了周定山的加入,木阿里這邊壓力頓時降低了許多。駐守關隘城牆的,乃是納言阿策手底下最為信任的副將巴克。
納木錯關隘城牆不比其他雄關,一應建造保持著烏思藏建築的獨有風格,那就是城牆很矮,不過城牆過道很寬闊,這就給了烏思藏人施展開來的機會。
寬闊的城牆上,烏思藏人分散開來,所有的弓矢傾瀉而下,木阿里所領兵馬並不是太多,僅僅攻打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