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教有關係,那就只能對襄王府痛下殺手了。
想到就去做,如今已經亥時,鐵墨不想多等,免得夜長夢多,沙雕找來周定山和三娘,點了百餘名王府侍衛,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襄王府奔去,百餘人在深夜裡奔行,動靜小不了,不過那負責巡城的鎮江軍大都認識督師府的親衛服飾,所以遠遠的一看是一幫子督師府親兵出動,乖乖地躲在暗處不出去了。
開玩笑,如此大規模的行動,想必是鐵督師要做什麼事了,誰要是上去攔著,那不是不要命嗎?
襄王府與督師府都在北大街,所以很快就來到襄王府門前,王府守衛一看一幫子大兵殺氣騰騰的奔來也是嚇壞了,當即拔刀怒吼道,“你們要做什麼,這裡可是襄王府,你們要造反不成?”
周定山可沒把這些守衛放在眼裡,這些人雖然負責拱衛督師府,但都是禁軍的人,“都慌什麼,鐵督師只是想找殿下聊天而已,你們趕緊讓開!”
嘶,幾個守衛倒抽冷氣,開玩笑,你領著這麼多親兵來,是為了聊天的?心中不忿,可又有幾個敢說個不字?誰也不願意死,所以,幾個守衛猶豫了下,還是讓出了大門,鐵墨沉著臉走過王府大門,徑直朝裡邊走去。襄王府的構建風格與督師府差不多,這些王府庭院可都是前唐時期同一批建起來的,所以格局都差不多,再說了,以前也不是沒來過襄王府,所以對這裡的一切非常熟悉。
其實鐵墨也不太明白,按照規矩襄王應該常駐封地才對,不知何故襄王最近一直在京城待著。當然,這是襄王與崇禎的事情,人家皇家的事,鐵墨一個外人也管不到。
走過前院,鐵墨就聽後院傳來一陣噪雜的聲音,難道是出事了?鐵墨心中一慌,加快腳步,過了拱門,就碰上了一個人,那個人右手撫著胸口,嘴角還掛著一點殷紅的血漬。一見如此,鐵墨本能的覺得大事不妙。
“沙雕,傷勢如何?”鐵墨快步向前,滿臉擔憂,沙雕面無表情,先是搖搖頭表示無恙,隨後,皺著眉頭冷冷的吐了三個字,“督師,對不起!”
鐵墨懵了,沙雕竟然說了對不起,這是好事麼?越過沙雕,鐵墨幾乎是飛奔到正屋前,此時房門微閉,露著一點縫隙,一腳踹開門,往裡邊一看,鐵墨幾乎暈倒在地。濃烈的血腥味充滿房間,桌椅翻倒,到處是打鬥過的痕跡,就在方桌前,躺著一個人,一把短劍刺破他的胸膛,鮮血滲出,早已是死的不能再死。
襄王死了,他死的如此徹底,雙眼還憤怒的睜著。鐵墨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如果之前還迷惑不解,可現在,他可以確定了,襄王府和彌勒教一點關係都沒有,一切都是嫁禍,只是為了將他鐵某人吸引到這裡來。盯著襄王的是獨孤求敗,殺死襄王的那把短劍也是獨孤求敗的,不,仔細說起來,這把短劍是鐵墨扔給沙雕的禮物,當年中原剿匪,從那裡得了一把精巧的短劍,自己覺得沒用,就丟給了沙雕,可現在,這把短劍卻刺在襄王心口。
沙雕會殺襄王?不,絕對不會的,如果沙雕殺了襄王,那一定是他鐵墨下的命令。後背一股股涼風襲來,鐵墨覺得自己置身於一個龐大的漩渦之中,終於明白為什麼彌勒教如此久的時間沒有動靜了,原來他們竟佈下了一個如此詭辣的陷阱,襄王身死,朱紫嫣會怎麼想?
襄王已死,這一切都歸在了他鐵某人頭上,告訴朱紫嫣他鐵墨不是兇手?呵呵,朱紫嫣會信麼?
呵呵,鐵墨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他不會費心去解釋了,如此局面,解釋早已變得蒼白無力,連他自己都騙不了自己,如何去說服朱紫嫣?局面已經成為事實,接下來就是如何應對了,鐵墨不想走到這一步,可既然無法避免了,就先下手為強吧。
咚咚咚,一陣腳步聲傳來,接著一聲刺耳的慘叫刺破耳膜。朱紫嫣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那個讓她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