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西,相距並不遠,華世旭將帥帳設在了蒙雷鎮,而香油鎮則做輜重存放之地。末時一過,香油鎮就一片忙碌景象,叛軍不斷往蒙雷鎮運著東西,而這些全部落入了李玉兒眼中。
也許這就是天意吧,華世旭苦思冥想,想出火攻的主意,而李玉兒也想燒了叛軍糧草輜重,缺的就是引火之物,恰恰叛軍為了方便就把引火之物存到了香油鎮。這真的是巧合,華世旭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準備的引火之物,會成為覆滅自己的幫兇。
幾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夜晚來臨,叛軍緊鑼密鼓的行動起來,李玉兒也悄悄地潛入了香油鎮。這次是奇襲香油鎮,目標叛軍糧草,所以李玉兒沒敢帶太多人,僅有百餘部從而已,其餘人全部隱藏在西面的山巒之中。戌時過,風越來越大,這就是南方的天氣,晚間風大,又臨近秋天,草木枯黃,簡直就是放火的最佳時節。
華世旭手持千里鏡,凝視著城中動靜,城頭火把林立,不斷有巡邏計程車兵走過,城內火光不多,顯然大多百姓已經安睡了。到底不是正規軍啊,大敵就在城外,還回家休息,難道想等到攻城的時候再臨時上城頭麼?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招招手道,“傳令後方,將引火之物全部送到城中,只待城中大亂,立刻攻城。”
華世旭在等待著,可讓他不安的是一刻鐘過去了,城中依舊不見半點慌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得得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那傳令的副將惶恐不安的跑了回來,“花將軍,不好了....不好了,賊兵襲擊香油鎮,我軍糧草被焚燬一空,引火之物也全沒了!”
什麼?一向鎮定的華世旭此時也感覺到一頭頭暈,哪來的兵馬?如今潁上縣附近可沒有晉北軍的,如此也就罷了,到底是誰想出如此計策,偷襲香油鎮?思來想去,華世旭可以確定,晉北軍可沒有什麼良將留在潁上縣內。華世旭眉頭一鎖,揮拳道,“傳我將令,全軍立刻攻城,就算再多傷亡,也要拿下潁上縣。”
華世旭異常果斷,他沒有回援香油鎮,更沒有理會糧草輜重,如今最應該做的就是打下潁上縣,賊兵偷襲潁上縣,不可能這樣就結束的,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亥時初,戰鼓累響,小小的潁上縣再次顫抖起來,無數叛軍像吃了豹子膽一般不懼死亡的扛著雲梯攻打城池,這次叛軍幾乎傾巢出動,毫無保留,僅有上千軍民守衛的潁上縣很快就搖搖欲墜起來。
殺聲肆虐,到處都是死亡的咆哮,百姓就是百姓,面對這種無情的殺戮,他們亂了,崩潰了,有的人想回家守著家人,有的人想要拼命。
叛軍猛攻潁上縣,城池眨眼間就可能易手,李玉兒也是急在心裡,香油鎮火起,隱藏在山巒之中的幾千兵馬終於殺了出來。李玉兒徹底放棄了潁上縣,她要滅掉華世旭,只要華世旭死了,叛軍就是一群土雞瓦狗。一支兵馬從西面殺來,華世旭卻凜然不懼,手中僅有一千兵馬,但那又何妨,只要堅持到大軍攻下潁上縣,他就贏了。哼哼,不管對方是誰,兵馬多少,他華世旭都能攔得住
。一千叛軍阻擋在路上,夜色如水,月光灑落,一聲嬌叱傳來,陣前一名火紅的女子,“華世旭,我乃李玉兒,特奉晉王之令,取爾狗命,還不速速納命來!”
華世旭微微一愣,隨後冷笑起來,還真把他華世旭當泥巴捏了,竟然派了個小女子前來,“告訴華某,可是你領兵燒了香油鎮?”
“便是老孃了,怎麼,你心疼麼?”李玉兒有點小得意的舉了舉紅纓槍,卻見華世旭不喜不怒,手腕一翻,長弓拉起,嗡的一聲,一縷寒芒襲來,李玉兒粉臉煞白,趕緊往後一躺,即使如此,箭矢還是颳得臉頰生疼,一縷秀髮慢慢飄落。
嘶,好快好準,都說此人箭法入神,堪比史森明,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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