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命令,兩塊盾牌立刻斜著向內,直接讓出一條縫隙,古怪的長槍勾住一個天王寨士兵,兩名長槍手拽住槍兵用力一拉,那名天王寨士兵就被拖進陣中,隨後盾牌立刻合上。
被拖進陣中的天王寨士兵還沒站起身,幾把鋼刀便砍了下來。盾牌分分合合,長槍手不斷勾住人往陣中拖,如此配合晉北軍已經演練過無數次了,配合相當默契,可對那些天王寨的人來說,這無異於一場噩夢,他們的人不斷減少,卻遲遲衝不破最前方的盾牌陣。
晉北軍的盾牌與平常盾牌不一樣,厚度多了不少不說,上邊還有兩個把手,一人多高的盾牌由兩個人一起頂著,所以穩固度加強了不少,至少靠單兵能力想要撞倒盾牌是不可能的,除非手中有神兵利器。
盾牌太高了,天王寨士兵離著盾牌近了,根本看不盾牌後方的情況,只能胡亂看,端對另一邊的長槍手來說,他們根本沒那麼多顧慮,只要帶著許多分叉的槍探出去,只要感覺到勾住東西了,就使勁往陣中拖,根本不用尋思勾的準不準,對方那麼多人聚在一起,就是閉著眼也能夠到一個倒黴蛋,有時候還會一下子勾進來兩個人。
隨著戰事進展,晉北軍大陣一步步往前挪,天王寨大軍被逼的步步後撤,他們從來沒見過如此古怪的陣法,哪裡知道怎麼抵抗。這種長槍也是劉國能從鉤鐮槍的用法想到的,既然鉤鐮槍能斷馬腿,那為什麼不改良鉤鐮槍用於不戰呢,於是便有了這種上半部跟樹杈似的怪槍。
「啊....」一名天王寨士兵被勾住肩頭,他想逃跑,可一股猛力拉著他往盾牌上撞,眼看著盾牌分開,這名士兵就要被拖進陣中,同伴們趕緊抱住他的身子,雙方拉扯之下,那人的肩頭直接被撤個稀爛,鮮血噴湧,整個肩頭就像被割開一般。
慘叫、哭嚎、喝罵,天王寨主力大軍損失慘重,卻不見絲毫勝利的曙光,仗打到這個份上,所有人都明白了,天王寨已經輸了,唯一的問題是能逃出去多少而已。
「大王,不能再打下去了,快撤吧,再不走,兄弟們都得折在這裡」一個統領渾身浴血的跑出來,他眼中含著淚水,目光裡帶著恨意,帶著不甘。
金子山咬著牙關,痛苦的吼道,「撤」。撤退,是多麼屈辱的名詞,剛剛還追著晉北軍的屁股揍,現在便形勢逆轉,老天爺的臉變得也太快了。撤退的命令一下達,天王寨的人蜂擁難逃,他們畢竟沒有經歷過大的戰陣,跟沒有經受過嚴格訓練,根本做不到撤退有方,沒有一點層次感,反正就是一窩蜂的逃。
天王寨敗了,李萬慶也重新殺了回來,晉北軍也開始最後的反擊,可這個時候站陣中發生了狀況,原來是那些犯人們眼見朝鮮人逃命,便打起來痛打落水狗的主意,這些人頭腦一熱,便想越過大陣,跑到最前方殺敵。
要知道晉北軍之所以能以少勝多,靠的就是嚴密的陣型,默契的配合,前有盾牌防護,後有長槍殺傷,如果有人越到大陣之前,那整個陣型豈不是亂套了,這個時候如果天王寨的人殺個回馬槍,非得亂成一鍋粥不可。耿翼臉色黝黑,氣的眉頭狂跳,手一指鬧得最歡的一部分人,他大聲道,「督戰隊何在,把那些人拖出來砍了。」
對戰隊士兵依令行事,找到那些鬧事的直接往外拖,緊接著手起刀落,便是人頭落地,就這樣殺了近百人後,陣型太重新恢復秩序。
晉北軍本陣追擊的速度並不快,但並不代表金子山撤退的會很順利,當重新回到峽谷地帶,他發現路上多了許多局勢和滾木,給大軍撤退造成了很大的麻煩,與此同時不斷有虎頭軍士兵從穀道中殺出,這些人死纏爛打,天王寨又不能坐視不理,如此一來整個大軍撤退起來就像蝸牛爬大山一般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