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全對,準確的說李萬慶還是不夠大膽,「如果真的如此,那只有一個解釋,流寇、彌勒教是一體的,也就是說....」
剩下的鐵默沒有說出來,因為這種猜測才讓人吃驚了,連想一想都覺得背脊發寒,如果流寇和彌勒教一體,那黑袍人的身份不是呼之欲出麼,不,不可能,一定不能,絕對不能。
崇禎十三年的冬天比以往任何一個冬天都要寒冷,也許鵝毛大雪還沒有降臨,可是那種冰涼已經深入骨髓,至少鐵默感受不到半點溫暖,即使面前擺著一個旺盛的火盆。太想過很多,卻又希望自己猜想的一切都不會變成真的,因為如果那樣的話,自己與柴可言過往的一切都變成了虛無。
不知到了什麼時候,鐵默心情沉重的站了起來,外邊明月高照,趁著稀鬆的樹影,像群狼像魔鬼張牙舞爪。朝鮮的事情要加快程序了,否則大明生變,就算打下整個朝鮮,剿滅整個遼東又有何用?怪不得都說「攘外必先安內」,這句話可不是白說的。
朝鮮半島之上暗藏風雲變幻,而此時的開封府也同樣感受到了一種壓抑,軍報已經送回,看著鐵默親筆所書,海藍珠的神色變得越來越凝重。從某些方面來說,鐵默的想法與她不謀而合,
當海藍珠得到軍報後,訊息便迅速傳達,隨後各方便緊急應對起來。劉國能得到急報後,雖然覺得大夫人有些杞人憂天,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是將大部分兵馬撤離了唐州,但劉國能還是執行的不夠徹底,他還是捨不得襄州,便將所部吳昕連同兩萬兵馬留在了唐州。
倒是深入榆林的阿琪格,一接到京師傳來的命令,她沒有多想,直接下令從榆林撤軍,輾轉荊湘西南進入蜀中,隨後全軍駐防劍門關。自古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那山路十八彎,九曲迴腸路,不知愁煞了多少英雄好漢,阿琪格覺得自己駐守劍門關算得上萬無一失了。
退守劍門關,也絕非是多麼信任海藍珠,一直以來她都對這位科爾沁出身的大小姐不怎麼感冒的,之所以痛痛快快的撤兵,實在是因為廣西那邊的情況太複雜了,尤其是天氣情況十分惡劣,才兩個月時間,便有不少士卒染上了惡疾,深入竹林作戰,實非晉北軍所長,想要剿滅那群山裡的猴子也不是什麼易事,倒不如將兵馬撤出來,配合主力大軍對付流寇。
在阿琪格想來,只要剿滅了流寇與田志陽勢力,起於勢力自然會土崩瓦解。隨著阿琪格的撤軍,失去制衡的鬱林州亂黨直接攻下了柳州,並向宜州方向進發,一時間整個廣南西路局勢糜爛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對此,阿琪格無動於衷,而海藍珠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了大局考慮,她們忽略了廣南百姓的呼聲,再沒有發一兵一卒。
而此時的鄭森也彷彿隱入山林,消失的無影無蹤,進入臘月中旬,這支活躍在福州一帶的山地營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任憑葉天明和田志陽怎麼折騰,這支兵馬愣是沒個動靜。鄭森不是正牌軍人,有時候還像個土匪,可他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嚴格的執行軍令。
海藍珠給他的軍令就是除非有新的軍令下達,否則全軍隱入山林,按兵不動,命令如此,鄭森也是如此執行的。就是鄭森這支兵馬,讓田志陽如鯁在喉,因為這幾千山地營士兵戰力彪悍,隨時都有可能在田氏大軍後方鬧出大亂子,為此,田志陽不得不分出兵馬密切留意後方。
關中,為了配合海藍珠收縮兵力的做法,駐守西北的大軍也調了回來。晉北軍的一系列調動,看似是收縮兵力,可實際上彈性十足,同樣如此行為也保住了晉北以及江南富庶之地,為了確保江南,劉國能已經下令將秀州以及杭州鹽場的兵馬全部調到了蘇州府南邊的吳江以及崑山,總之,晉北軍就像握緊的兩個拳頭,隨時都能打出去。
大明境內兵馬調集頻繁,朝鮮
內也同樣沒有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