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如洪水般湧入大營,毫無防備之下,許多士兵要麼被捉,要麼被殺,短短一炷香時間,王中陽的大營宣告陷落。
鐵墨留在了大營中,而花小榮、曹變蛟則率領餘下八千餘人繼續朝著小嶽峰撲去。王中陽本來睡得很香,卻被帳外響聲驚醒,他睜開眼後,便看到帳外火光閃爍,操起腰刀,剛要起身衝出去,一員女將持刀挑開了帳簾。只見月光下,那女將身著烏黑鎖子甲,腰間一條銀色錦繡帶,鳳眼櫻桃口,三分英氣三分雅緻幾分嬌媚。
這人不是小黃鶯又是誰?王中陽是個小人,而且是個色痞,看到小黃鶯,雙眼之中就放出了一種一樣的光,“好個小娘子,可是要陪本將樂呵下?”
“王中陽,是嗎?”小黃鶯根本不為所動,依舊是那副清冷的樣子,右手短刀一指王中陽,輕蔑道,“姓王的,你是要我押你出去,還是自己走出去?”
“就憑你?還不知道誰綁誰呢!”若是碰上尚可喜李養純這樣的猛人,王中陽也就認栽了,可碰上一個嬌滴滴的美娘子,他還能認慫?
腰刀拔出,哇呀呀的朝小黃鶯撲了過去,莫看王中陽氣勢嚇人,實際上真本事沒多少,小黃鶯根本沒將王中陽看在眼裡,刀揮來,身子一側,飛起一腳直接踹在王中陽肩頭。王中陽諾大的身子,一個地上滾,撞到了後邊的書案,上邊的筆墨全都倒在了頭上,瞬間將一張臉染成了黑色。
“現在,你覺得誰綁誰呢?”小黃鶯最反感兩種人,一種是王中陽這樣外強中乾的小人,另一種是小紅狼那樣的色胚。也怪王中陽走黴運,這兩樣他都佔了,小黃鶯走過去又是一腳,踩的王中陽痛叫一聲,“哎喲,娘子輕些,輕些....”
大帳外,鐵墨坐在一張椅子上,雙手扶著刀柄,雙腿微分,神色威嚴十足,身旁是幾十名持刀親衛。
小黃鶯將王中陽拖出來後,王中陽一看是鐵墨,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督師,督師,你饒了小的吧,小的不是有心跟你作對的。”
“王頭領,你這是何故?本督師還要謝謝你呢,若不是你,高迎祥怎麼可能這麼快發兵呢?來啊,快扶王頭領站起來”鐵墨使個眼色,兩名親兵大踏步朝王中陽走了過去。王中陽心頭一陣狂跳,看那兩名親兵臉帶冷笑,哪像是扶人的樣子?王中陽是個真小人,所以這會兒他也顧不得臉面了,趕緊磕了個頭,“督師,還是讓小的跪著回話吧,這樣心裡順暢!”
“哈哈,有趣,王頭領果然是個有趣之人,也好,那本督師就不瞞著王頭領了,聽說你與呂偉良關係微妙,可否替本督師喊呂將軍出營一會?”
嗡,王中陽腦袋都快炸開了,他跟呂偉良關係好?這是哪的話,全軍都知道他和呂偉良乃是死敵,怎麼還成關係不錯了?晉陵王督師想幹嘛?
“這....這...,督師,小的跟呂偉良一直不對付,你是否搞錯了?”
“當然沒弄錯了,你說本督師若是說你降了,然後讓王頭領當個急先鋒,你說呂偉良會怎麼做呢?”鐵墨露出幾分邪惡的笑容,他微微低身,王中陽已經嚇得全身都哆嗦了起來,磕頭如搗蒜般嚎道,“督師,求你放過小的,求你了,那姓呂的要是看到小的,還不得立馬將小的剁成肉餡?”
剁成肉餡?鐵墨嘿嘿一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懶得管王中陽同意不同意,打個眼色,身後的周定山就竄上來提起王中陽,冷聲喝道,“王大頭領,麻煩你跟周某走一趟吧!”
王中陽嚇得哭爹喊孃的,一個勁兒的求饒,怎奈何周定山手勁兒非常大,輕鬆的將王中陽拖到了遠處。小嶽峰大寨北端,一直是由呂偉良負責的,而西面則由曲奇負責,此時花小榮和曹變蛟已經來到了大寨西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