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你怎麼想出來的,竟然能想到賣地皮,原本看都懶得多看一眼的老鼠區,居然成了香餑餑。”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世人多逐利,那些延安富商們全都是聰明人,一旦商貿區建立,以他們的頭腦,不可能看不到商貿區未來的價值,可如果王先生在的話,他一定勸我不要賣地皮”鐵墨心情不錯,放鬆之下,也願意多說些話。
伊麗莎白聽得很認真,她對經商可謂一竅不通,見鐵墨信誓旦旦,有些心疼的樣子,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道理,難道還不能賣?”
“哈”鐵墨抿嘴直樂,歪了歪身子,“反正左右無事,我就再給你上一課。在京城城,西市寸土寸金,這一點你應該知道吧,說是有價無市也不奇怪。為什麼那裡的地價如此貴,還不是因為繁華的商業街,越是繁華,越是趨之若鶩。有過專門的記載,五十年前天橋所在的地方價值五百兩黃金,現在那個地段,別說五百兩黃金,就是一萬兩黃金人家都不賣。你有錢又如何,就算拿出十萬兩黃金,人家就是不賣,你能有什麼辦法,這就是有市無價。所以啊,這老鼠區的商貿區也是一個道理,只要建商貿區的訊息不是假的,這個時候在老鼠區弄一塊地,不管花多少錢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經過鐵墨一番解釋,伊麗莎白這種不擅商務的人也聽明白了,神情變得豐富多彩起來,之前還覺得那些延安富商有些愚蠢,現在想想,人家可一點都不蠢,“照你這麼說,老鼠區的地會不斷升值啊,這些延安富商,怪不得上趕著來買地,這簡直就是買下一塊會下金蛋的母雞啊,在老鼠區弄塊地,後世子孫都會受用無窮。”
伊麗莎白頓時覺得有些虧了,鐵墨哪還看不出來,苦笑道,“誰說不是呢?要不是急需他們手中的錢糧物資,何須急著賣地,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一切都是值得的,延安富商們踴躍的捐錢捐物,不僅解決了老鼠區貧民的吃飯問題,還進一步充實了晉北軍輜重。
另一邊,是由陳耀峰親自押送糧草牛羊過去的,百姓們看到無數牛羊還有大批次糧食,心中的歡喜不言而喻。晉北軍這種言而有信的做法,迅速贏得普通百姓的支援,至少在近的十幾個村子裡,百姓徹底執行鐵墨的決議,開始打壓那些彌勒教成員,紛紛表示不再受彌勒教愚弄。可憐那些彌勒教成員,好多人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兒,就捱了一頓胖揍,別提多委屈了。
老鼠區的事情已經漸漸平靜下來,就在鐵墨以為延安城從此無事的時候,卻有一個不速之客來到了延安。周定山清繳西面十幾個小股流寇後就回到了延安,擔當起親衛統領的重擔,他也知道鐵墨勞累了許久,難得有點清閒日子,所以沒有什麼要事,他不會打擾鐵墨休養的。走過白色大理石圓柱,周定山腳步匆匆,鐵墨正在給伊麗莎白上課,看到周定山急匆匆的樣子,起身調侃道,“定山,何事如此著急,不會又有延安富商找你說親了吧?”
鐵墨這句話說出來,就連伊麗莎白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周定山聞言一愣,臉上頓時就紅了,這段日子,也不知道延安富商們中了什麼邪,老是託人說媒。最後逼得沒辦法了,將一個富商捆起來抽了二十多鞭子,這場鬧劇才算收場。
因為這件事,可沒少受到軍中同僚嘲笑,沒想到今日一進門,又聽督師說起,“督師,咱們不是說好了,不再提這件事的麼?末將可是有要緊事兒呢,剛剛拱衛西邊的齊文翰發來訊息,說是有個叫李博洋的人要求見督師。”
“什麼?李博洋?什麼人?”鐵墨忍不住皺了下眉頭,他可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