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部下,勠力同心,渡過這個坎。一個時辰後,再攻一次.....”
一聽到還要再攻,張一川等人的臉色都變了,尤其是袁馬,剛才衝的最猛,於是損失最大的也是他。再衝一次,若是再挨炸,那他袁馬就成光棍頭領了。
“這.....張頭領......若是活閻王還有存貨呢?”袁馬低沉著腦袋,語氣有所不滿。反正他袁某人是不衝了,誰願意去誰去。張大受知道袁馬損失最慘重,也不好多說什麼,不過他臉色不太好,目光落到了張一川等人身上。目光看過去,看到誰,誰就低下腦袋不吭聲。
一看這架勢,張大受氣得夠嗆,“哼,一會兒張某人親自率眾向前,有願意一起的兄弟,張某歡迎,不願意,張某也不勉強。”
張大受已經如此表態了,張一川等人依舊沒有吭聲。袁馬更是心裡暗罵,張大受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之前就屬張大受的嫡系兵馬沒什麼損失,這會兒張大受當然有底氣了。
正琢磨著該如何鼓舞士氣,讓張一川等人重拾鬥志,忽然南邊傳來一陣糟亂聲,似乎是那邊的營地出了事情。自從來到茅津渡之後,張大受便將幾萬大軍分成了前中後三個大營,後邊的大營是供預備隊和傷兵休整的。
“怎麼回事兒?”
一名親兵跑出去沒多久,便慌慌張張的回來了,“諸位頭領,不好了,官兵打過來了.....南大營的兄弟毫無防備,被官兵打了個措手不及,眼下南大營各部已經亂了......”
張一川大皺眉頭,照著那名親兵就是幾個耳刮子,“你給老子冷靜下來,想好了再說,官兵都在渡口呢,南邊哪來的官兵,莫不是失心瘋了?”
捱了幾個耳光,那親兵總算冷靜了一些,不過他捂著臉頰,委屈道:“諸位頭領,小的沒亂說啊,真的是官兵偷襲了南大營,看裝束不是渡口的官兵,像是河南府兵馬......剛剛......”
接下來的話不用親兵說了,因為此事南大營守將被殺的訊息也傳了過來,並且對方的身份也已經確定,那些官兵竟然是函谷關守軍。
函谷關的官兵不守著關城,還敢跑出來支援活閻王,莫不是瘋了?官兵瘋沒瘋,張大受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快要瘋掉了。南邊大亂,要是不盡快控制局勢,一旦北邊的活閻王反應過來,憑著宣府邊軍的戰鬥力,一旦反撲過來,他張大受就只有逃命的份了。
“快.....快,一定要儘快把這股鷹爪孫滅了,否則,我們就有大麻煩了!”不用張大受說,眾人心裡也明白得很。這個時候張一川等人也斷了儲存實力的想法,各自召集兵馬,分兵去南大營,只要能在活閻王反撲之前滅了這股官兵,一切都還來得及。
函谷關守軍本來就不多,所以能分出來支援茅津渡的就更少了。
.......
茅津渡炮臺,賀靖遠輕輕撫摸著墨黑色的炮筒,此時炮筒依舊有著急速開炮後的餘溫。哎,終究還是要下令毀去這些火炮啊。哪怕把吃奶的勁使出來,能運回去的也只有一半。火炮威力無窮,同樣笨重無比,哪怕軍械所專門研究出了炮車,可依舊改變不了笨重的事實。
正待下令,一直拿著千里鏡朝遠處觀望的伊麗莎白突然發出一聲驚呼。賀靖遠正心煩意亂,聽這一聲驚叫,眉頭一皺就想罵人,可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這羅剎娘們長得妖豔無比,跟督師不清不楚的,鬼知道她跟督師是什麼關係?把她罵了,萬一這女人吹吹妖風,自己豈不是要倒大黴?
“嗯?怎麼了?”
“賀將軍,你看看,那些敵人自己打起來了!”
“內訌了?”賀靖遠懷著疑惑的眼神接過千里鏡,他可不信流寇會內訌。透過千里鏡,很快看到遠處亂糟糟的,看了一會兒,眼中傷感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