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城也成了空想!”
說到這裡,曹文詔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何一山這般安排,可以說是給安慶城加了一道緩衝帶,不得不說這一招很高明。不過,這世上任何招數都是有破解之法的。何一山對自己的安排很自信,所以敢躲在安慶城了睡大覺。可恰恰,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出其不意的偷襲安慶城。”
秦良玉大皺眉頭,她聽了半天,也沒琢磨出個好主意來,“曹總兵,你不要賣關子了,到底該怎麼打?秦某可是頭疼得很,外圍這些營地防守力量不怎麼樣,但只要我們一動,他們就會向安慶城示警,煩人的很。”
“秦將軍莫急”打個手勢,讓曹變蛟將地圖鋪到桌面上後,他指著其中一個地方說道:“二位請看,這裡是會林鎮,會林鎮兩側營地有一段距離,這就是我們的機會。我們只要能不聲不響的拿下會林鎮,讓會林鎮的賊兵無法向安慶城示警,那麼我們偷襲安慶的機會就很大了。”
看到秦良玉和趙率教臉上的疑惑,曹文詔讓幾人附耳過來,細細敘述了一番。
夜,籠罩了這片大地,小小的會林鎮寧靜祥和。會林鎮是一個很小的鎮子,鎮上也就一百多戶人家,不過自從安慶城被流寇佔據後,鎮上的人就逃了個七七八八。眼下,會林鎮被兩百多人的流寇佔了下來。小鎮婉然一座小軍營,村口還有守門的漢子。
正月下旬,天氣開始轉暖,不過安慶府這邊的風卻依舊不小,尤其到了晚上,嗖嗖的冷風颳在耳畔。除了守門巡邏的,其他流寇早已睡去。亥時末,一隊巡邏兵從街頭走過,十幾個人小隊走的慢悠悠的,最前方那人小聲發著牢騷,“也不知道咱們在這破地方巡邏有啥用,防小偷麼?”
隊頭轉過身,沉聲喝道:“少廢話,一輪到咱們巡邏,你就羅裡吧嗦。”
又往前走過一個街道,隊伍後方突然有人捂著肚子蹲了下來,隊頭見此狀況,趕緊跟其他人圍了過來,“小狗子,你怎麼樣了?”
叫小狗子的漢子佝僂著身子,額頭冷汗涔涔,渾身打著哆嗦,“肚子好疼.....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話還沒說完,小狗子歪倒在地,嘴角開始吐著白沫,整個人抽搐的更厲害了,哪還說得出話來。
這是怎麼回事兒?隊頭心裡一陣驚慌,剛想把小狗子背起來,卻見小隊裡其他人也一個個相繼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很多人吐著白沫,甚至連哼哼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對,這是中毒了,小隊裡的人都中了毒,那豈不是說整個會林鎮其他兄弟也是一樣?剛想起身,隊頭只覺得腹部一陣刀絞般劇痛,完了,自己也中毒了。
他趁著還有意識,還能控制自己,哆哆嗦嗦的往腰間抹去。一支響箭握在手中,正想按下去,這時黑暗中一支箭矢順風飛來。噗的一聲,隊頭驚愕的重重的躺在了地上,額頭血水滲出,手中那支響箭緩緩落在了地上。
黑暗中,幾名男子悄悄地走出來,看著隊頭手裡的響箭,其中一人一臉心悸的嘆道:“好險,差點漏了巡邏隊的人,這支響箭要是上了天,那咱們兄弟的腦袋可都要搬家了。”
今夜的行動,曹文詔等人下了死命令,要是不能悄悄地拿下會林鎮,所有參加行動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好在,最後時刻弄死了隊頭。而此時,整個會林鎮有一種異常的寧靜,甚至有些詭異。有一些房間門窗開著,只是房間裡的人卻橫七豎八的躺著,他們死狀大體一樣,幾乎全被人抹了脖子。
丑時,安靜的會林鎮突然開始變得熱鬧起來,廝殺聲傳的遠遠地,同時一支響箭沖天而起,挑起了安慶城緊張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