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手勢,有些疲累的說道:“你們多費點心,送他上路吧!”
邢來旺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看著奧爾格遠去的背影,他竟然鬼使神差的說出了三個字,“謝謝了!”這三個字說完,所有人都愣住了,連邢來旺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說。別人要送自己上西天,自己竟然感恩戴德,這話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
邢來旺會怎樣,奧爾格已經無心顧及了,他寒著臉急匆匆的趕到了月亮宮,此時鐵墨與海蘭珠等人正聚在一起商量著接下來的對策。張北城亂成一鍋粥,直接下重手也不現實,雖然鐵墨恨不得把那些鬧事的傢伙全砍了。看到奧爾格走進來,鐵墨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怎麼樣,那邊有眉目了?”
“嗯,督師,邢來旺交待了一點東西,他提到了金蟬教,末將觀察,邢來旺說的應該不是假話!末將曉得茲事體大,所以趕緊來告知督師,如果真是金蟬教,估計事情就大了。”
金蟬教那可是地地道道的逆黨,當初在榆次縣大家可是見識過金蟬教手段的。如果榆次縣的事情再在張北城上演一番,那張北基業就要毀掉一半了。
鐵墨的臉色也變了幾變,他擔心的就是背後有哪些逆黨的身影,沒曾想還真就是逆黨搞出來的事情。金蟬教,憑什麼趕來晉北鬧事,他們覺得靠著蠱惑百姓能在晉北折騰出什麼動靜來?
鐵墨不覺得對方是傻子,金蟬教那群逆黨不會自大到這種地步的。哪怕是皇帝和內閣都動不得晉北,金蟬教就更不行了。如今晉北精兵十萬,各個能打,可以說來硬的,只要不是大明王朝所有兵馬來剿,鐵墨誰都不怕,就一個金蟬教,伸根手指頭就能把對方打敗,所以,他們不會來張北拉人造反的,這裡沒有造反的土壤和環境。
金蟬教到底想幹嘛?鐵墨坐下來,仔細想了想,卻是一點眉目都沒有。王左掛朝奧爾格招招手,小聲問道:“邢來旺可說過無塵老道背後是誰?”
“邢來旺並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這一點邢來旺應該沒撒謊”奧爾格認真的解釋道,“王先生,不瞞你說,邢來旺能堅持到現在,就求一死了,他把知道的事情全說了,斷不會有什麼保留。”
“邢來旺也不知?”王左掛倒沒有懷疑奧爾格辦事不盡心,他琢磨了一會兒,似乎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旁邊的鐵墨,“督師,你還記得榆次縣的事情麼?當時牛金星和唐天浩大鬧榆次縣,就因為一個人。”
王左掛雖然沒有明說,但鐵墨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嗯?你是說這次金蟬教很可能是衝著戴綺夢來的?”
自從回到張北後,鐵墨已經很少見到戴綺夢了。戴綺夢雖然入職軍械所,卻很少露面,也不管事,搞得鐵墨都已經有點忽略掉這個女人了。如今王左掛提起,方才想起這個女人可一點都不簡單。準確的說,陝北梟雄王嘉胤便是死於此女之後,牛金星和唐天浩折戟榆次縣,也是因為這個女人。
如果金蟬教真的衝她來的,那就說明這個女人身上一定還藏著其他秘密。
海蘭珠眉頭微蹙,輕聲說道:“看來要跟戴綺夢好好聊聊了,她可真不讓人省心。”說完,海蘭珠若有所思的盯了鐵墨一眼。鐵墨有些莫名,直接翻了個白眼,戴綺夢如何,跟他鐵某人有什麼關係?
張北軍械所,如今早不是當年的小作坊,在海蘭珠和常閔月的大力支援下,再加上鐵墨堅定不移的要求開發火器,軍械所已經發展成了佔地百餘畝的兵工廠。軍械所包括了火槍、火炮研發以及生產作坊,還有一塊很大試煉場。主持此地的趙錦榮以及孫元化已經很少親自上陣了,很多事情都交給了下邊的人,他們只負責大致規劃和監督。說來也怪,趙錦榮半輩子不收徒,偏偏看準了伊麗莎白這個洋妞,仗著趙錦榮的身份,伊麗莎白在軍械所的地位也是高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