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聲,周定山不敢多做逗留,抱著虎皮三兩下拐到了暗處。
自那虎皮兇犯一逃走,暗處的人就悄悄的跟了上去,一路尾隨,那兇犯逃的很快,徑直來到了西市富人最為集中的流光衚衕。
得知兇犯的住處後,鐵墨也暗自苦笑了下,早該想到這一點的,能夠擁有完整虎皮的,肯定是富戶的,而且還是相當有錢的富戶。
接下里事情簡單多了,鐵墨直接帶著人追到了流光衚衕,鐵墨和蕭如雪已經悄悄地潛進了臥房,看著房中擺設和裝飾,蕭如雪也有些釋然了。四周佈滿畫卷,可都是猛虎圖,整間臥房怪異的很,像這麼多猛虎圖,哪是正常人能夠喜歡的?像這樣的人,已經不是喜歡,而是偏執、瘋狂了。原來世上真有如此偏執之人,明明是人,卻把自己當成了野獸。
沒多久周定山從裡屋走了出來,有些興奮地晃了晃手裡的東西。
“督師,圖紙拿到了,快走吧,一會兒順天府和刑部的人該到了!”
看了下暗室中的情況,秦蒙拱手急道,“督師,你們先走,府衙的人隨後就到,這裡交給屬下便是。”
鐵墨點點頭,領著人迅速來到了院子中,此時已經可以聽到院外有噪雜聲傳來了。
秦蒙也沒有閒著,他撿起地上的虎爪,對這自己的胸口狠狠地劃了一下,虎爪甚為銳利,立刻割破前襟,留下了一道深深地爪痕,做完這些,他撲上去一腳將還未爬起的兇犯踹暈,為他重新穿上虎皮,隨後舉到狠狠地砍了下去。這一刀勢大力沉,直接割破虎皮,劃破了兇犯的脖子。
幸虧秦蒙手腳利落,他剛做完這些,順天府的人就已經衝進了臥房。由於此案太過重大,又是找到了兇犯,所以刑部主事杜玲河親自領人前來。杜玲河進來的時候,兇犯已經死挺了,秦蒙上前拱手施了一禮,“杜大人,此人便是扮作大蟲行兇的惡徒,剛這惡賊太過兇殘,沒有辦法,才殺了他。”
杜玲河心裡冷哼一聲,他很清楚兇犯是被秦蒙滅口了。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本來可以從兇犯口中問出點訊息的,現在秦蒙先下手為強,萬事不順啊。
杜玲河很想知道秦蒙身後站著的是誰,秦蒙顯然不會說的,兇犯也被滅了口。還有,兇犯為什麼殺吳長娣,吳長娣到底有沒有洩露宴客居的秘密?這些都成了未知之謎。
杜玲河也懶得跟秦蒙囉嗦,確定兇犯死透了後,徑直帶著隨從離開了流光衚衕。此時成基命已經入睡,卻被杜玲河的敲門聲弄醒。客廳內,杜玲河心情沉重的說道:“成大人,秦蒙那廝竟趕在我們的人之前找到了兇犯,下官一直派人盯著秦蒙,也未曾發現有什麼人跟秦蒙接觸。”
“怎麼可能?”成基命面色難看的瞪了瞪眼,一個秦蒙怎麼可能折騰出這麼多事情?沒能趕在秦蒙之前抓住兇犯也就罷了,竟然連秦蒙背後的人也沒查出來。成基命很想說刑部都是一群廢物,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成基命現在懷疑指使秦蒙做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最頭疼的鐵墨。懷疑鐵墨,也不是沒理由的,以前秦蒙不顯山不露水,鐵墨一到京城,這傢伙就開始跳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秦蒙仗的肯定不是陛下的勢,剩下的人選就不多了。
可就算懷疑是鐵墨,又有什麼用?關鍵是不知道對方想幹嘛啊。
如果提前找到兇手,或許能查到點線索的,可現在兇手還讓秦蒙提前滅了口。
“呼,杜大人,派人知會宴客居一聲,最近一定要多加戒備。還有,告訴鄭成華,以維持東城秩序為由,把三千營兵馬拉到莽山去。”
成基命這番安排,頗有些出乎杜玲河的預料。宴客居嚴加防備也就算了,竟然連三千營都調了過去。成大人就是太過謹慎了,這裡可是京城,難道還有人敢調兵強攻宴客居不成?在京城調兵動刀動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