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轉頭就能拉兩萬人。
自知錯過時機之後,李養純也開始偃旗息鼓。官兵也不敢追擊,開始撤往吳堡舔傷口。
事後,經過統計,三鎮兵馬一天下來折損三千餘人,尤其是遼東鎮兵馬,因為是阻擊三川河的主力,損失最慘重。相比之下,負責強攻米脂,惡戰袁馬的張北兵馬反而成了損失最小的。
房間裡,曹文詔、婁大集、鐵墨這三位主將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其實,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把賊寇當回事兒,覺得以三鎮邊軍的戰力,打敗賊兵輕而易舉。
要不是存著這種心思,也不會生出在米脂境內一戰重創賊兵的計劃。想法很好,可是現實狠狠地甩了三人一巴掌。
這次要不是阮三狗恰逢其會,三鎮兵馬就不是折損三千人的事情了。一旦讓賊兵繞到吳堡東邊,封鎖住歸路,為了保住鐵墨的兵馬,為了突圍,三鎮兵馬不死也要脫層皮,到時肯定會徹底喪失戰鬥力。
曹文詔越想越後怕,漸漸地有了幾分自責。這次的作戰計劃,是他曹文詔的意思,鐵墨和婁大集都是配合。
鐵墨看到曹文詔臉上的神色,輕聲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曹將軍也不必自責。這次是我們輕敵了,不過看賊兵計劃之周密,我們敗得不冤。”
婁大集苦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鐵墨的看法。敗得冤麼?真的一點都不冤。
賊兵擺了幾座空城,強渡三川河,那一定是早就制定好的計劃。要是等到米脂城開戰,再集結兵馬,不說時間來不來得及,光隱蔽性就是個大問題。想在官兵眼皮子底下,集結兵馬,做夢呢?
也就是說,賊兵在官兵沒有來吳堡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換言之,從一開始,賊兵中就有人料到官兵一定會先進攻米脂城。
可以說,三鎮兵馬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算計之中,唯一的變數就是阮三狗。從某方面來說,還要感謝努努,努努真是個福星,要不是她鬧這麼一出,也不會有阮三狗什麼事兒了。
曹文詔轉動著面前的茶杯,眉頭的愁緒經久不散,“賊兵之中有能人啊,只是不知此人到底是誰!”
“是啊,如此能人,奈何從賊,可惜了!”婁大集嘆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曹文詔和鐵墨對視一眼,片刻後,曹文詔嘴角一翹,“曹某認為,此時應該猛攻米脂,鐵將軍跟曹某想到一處去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