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形。三層盾牌在外,長槍撐起,就像刺蝟一樣將流寇將士們推到了外邊,不過居在大陣中央的流寇殘兵可就遭了秧,短時間內晉北軍利用人數優勢,一口氣將陣中的流寇殘兵一口氣吞掉。
盾牌手負責碾壓,長槍手突破,留在陣中的流寇士兵根本生不出抵抗之心,當方形大陣組建完畢,那些留在陣中的流寇也被殺了個一乾二淨。晉北軍的絞殺速度,實在是出乎了所有流寇的意料,看著慘烈的戰場,多數都是同伴的屍體,他們心中滿是恨意,可同時又有著點恐懼。
隨著方形大陣的建立,整個大軍漸漸往拐馬坡方向撤退,流寇當然不願意讓晉北軍輕易撤離的,但有尚可喜居後開路,以尚可喜之英勇,再加上長槍手悍不畏死,流寇盡力阻攔,依舊擋不住晉北軍後撤的步伐。正前方,流寇還想正面突破,騎兵也在兩翼襲擾,但晉北軍士兵寧願獻出生命,也保持著盾牌陣的穩定性,如此一來,流寇根本討不到半點便宜,倒是有些流寇報仇心切,反而成了晉北軍的槍下亡魂。
拐馬坡,這座盧氏縣外毫不起眼的山坡,此時卻成了雙方你爭我奪的地方,漸漸地李巖也有點呆不住了,他騎著馬出了城,指揮著流寇阻擋晉北軍前往拐馬坡。一旦到了拐馬坡,那義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優勢就不復存在了。李巖想的並沒有錯,可晉北軍撤往拐馬坡,僅僅是因為要撤退麼?
雖然在撤退,晉北軍的陣型卻保持的非常穩固,偶有鬆動,就有人立刻補上,李巖打了這麼多年仗,還從來沒碰到過這種硬骨頭。只要是人,就會有喜怒哀樂,而此時的李巖明顯已經被激起了火氣,原本的謹慎也沒了,他現在最迫切的就是滅了這萬餘官兵大軍,就如那些頭領們所想,如果如此優勢,還讓官兵進退自如,那以後這仗還怎麼打?
士氣,只能鼓不能洩,一旦士氣跌落谷底,那接下來就要徹底被動了。想比李巖的心急,耿仲明臉上鎮定如常,有時候耿仲明也不得不佩服督師的魄力,用一萬五千多士兵當誘餌,恐怕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能做出這種瘋狂的舉動了吧?流寇只想著晉北軍援兵剛剛調到山南鎮,無論如何也趕不到盧氏縣,可是流寇只關注北邊了,卻忘記了西南方向。
是的,鐵督師的殺手鐧就來自西南方向,真正的援兵不在山南鎮,而在西南方。
一萬五千多名晉北軍士兵全都是誘餌,就是要釣著流寇出城,一點點靠近拐馬坡。午後的暖日高高掛在天上,一個身著青色厚袍的男子站在拐馬坡上,他手裡把玩著一把千里鏡,臉上帶著點玩世不恭的笑容。兩個時辰前王左掛就已經引領大軍悄悄地來到了拐馬坡附近,士兵修整,就只等盧氏縣的流寇送上門了。
西邊烏壓壓一片人,遠遠望去,就像一群匍匐的螞蟻,這可是決定命運的一場大戰了。盧氏縣附近的流寇幾乎一半的精兵都在這裡了,這場仗贏了,接下來李自成這股流寇短期內就翻不起什麼大風浪了。如此關鍵時刻,若是說不激動那是騙人的,但王左掛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接下來很多事還要靠他指揮呢。
“劉將軍,時候差不多了,看到那棵枯鬆了麼?等吳將軍的兵馬撤過枯松,你就領兵從北邊斜插流寇後方,王某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更不管傷亡如何,總之,堵住流寇回城的路!”
王左掛神情嚴肅,劉國能自不敢怠慢,領命而去。流寇在追擊,晉北軍逐步後撤,很快就越過了拐馬坡下那棵百年松樹,一支響箭沖天而起,那響聲刺耳異常,許多流寇士兵都愣了下,就連李巖自己也抬頭看了看響箭的方向。竟然是從拐馬坡東邊響起的,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意味著拐馬坡附近還埋伏著一支官兵大軍?
想到這裡,李巖慌了,他顧不得太多,揮舞著手裡的鋼刀大聲吼道,“撤,快撤,官兵有伏兵!”
伏兵?哪裡來的伏兵?官兵援兵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