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知道哪個人敢私通敵軍,結果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死。
夜色下,敵軍依舊攻勢如潮,李萬慶站在水閘大門下,呼吸越來越急促,以後誰要是敢告訴他敵軍戰力低下保準大耳刮子扇上去。金鵬說的話,李萬慶也不會盡信,他讓人大致打聽了一下,確認金鵬所言不虛後,便大著膽子將金鵬派到了東面。如今東面水閘已經被敵軍衝開了,小船阻塞了喝道,雙方在水閘附近廝殺震天,一時間誰也奈何不得誰。
徐文海親自衝殺在前,早已是力不從心,身上多處是傷。如果不是親兵死命將徐文海拖到後方,恐怕徐文海現在早已經遭難了。今夜月光很美,只是紅色血流讓這月光變得如此恐怖,看著天空繁星點點,徐文海神色很複雜,透露著一絲不甘,如果不是時間倉促,自己若是有充足時間把艦隊主力調過來,就憑韃子這點人馬還想奪回鎮江?
一陣腳步聲傳來,聽上去來的人還不少,一名瘦削男子持刀跑了過來,朝著徐文海拱手道,“徐總兵,末將鎮江步兵都統金鵬,特奉李將軍之命,前來馳援,不知徐總兵有何吩咐?”
徐文海不由得心中大喜,竟然還有援軍,不知道李萬慶是怎麼控制鎮江兵馬的,但既然來了,就得用。徐文海用刀撐住身子,顫聲道,“金將軍,麻煩你讓你的人繞過水閘,從東面河岸跳入水中,想盡辦法將敵軍所用船隻毀去,盡力將敵軍逼到三岔口。”
“喏”金鵬沒有二話,領著人趕往水閘,他這樣做並不是出於忠心,正如他所說,所有人都可以投降皇太極,至於他不行,他與圖澤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有機會報仇還重新給皇太極賣命,那自己就不算個人了。所以唯一的指望就是跟隨晉北軍一路戰鬥下去,直到打敗敵軍為止。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徐文海一定要把敵軍逼到三叉口去,但想來是有原因的,這次也趁機會看看晉北軍有什麼本事,是不是如傳說中那般勇猛善戰。
夜涼如水,戰鬥還在繼續,圖澤不愧是莽古爾泰的心腹愛將,論水戰他實在是後金國唯一能打的水中蛟龍了,相比之下,其他所謂的後金勇士們就差了許多,那些人要麼水下功夫不下,要麼不懂指揮,差圖澤不是一點半點。到了亥時,水戰已經呈現出一種膠著狀態,雙方在鴨綠江中你爭我奪,水閘附近已經不知道沉積了多少的屍體。
東面已經取得了進展,眼看著就要殺入鎮江城了,卻不知道從哪裡殺出來一群援兵。圖澤可以斷定這些援兵不是晉北軍,晉北軍又不是旱地飛龍,還能騰空飛來?果然,細細打聽之下,才得知領兵前來的竟然是原鎮江守將金鵬。
金鵬出現在東面水閘,可不是什麼好跡象,如此一來豈不是說明鎮江大營的兵馬已經全部被李萬慶和徐文海掌握了?
圖澤一直在糾結,起初他真的信心滿滿的,別看鎮江有不少漢人兵馬,可是那些鎮江兵馬與晉北軍可不是一條心,他們有著自己的利益,在自身利益驅使下,他們又能發揮多少戰鬥力呢?可是現在不同了,若是李萬慶已經控制鎮江大營,就必須做出相應的改變了。火把照耀,小船悠悠,看著光下河水,聽著遠處不斷傳來的廝殺聲,圖澤細細思索著,很快抬起頭來,哼聲道,“傳令下去,攻打西面水閘的撤回一半,全力馳援東面,先不要管水閘,配合東面兵馬,夾擊出城的金鵬所部。”
鎮江城裡的兵馬奈何不得,但是金鵬敢領著人出城,那他孟某人要是不笑納這份大禮,豈不是對不起上天恩賜了?圖澤迅速做出調整,李萬慶這邊壓力驟減,可是出城襲擊的金鵬所部可就遭了大難。月色悠悠,照著整條鴨綠江,如今鴨綠江之中排著一條長龍,小船捱得很緊,整天蔽日,覆蓋了整個河面,從空中看去,小船連在一起就像一條蜿蜒曲折的長蛇。起初圖澤摧毀船隻的計劃很順利,有晉北軍水鬼做示範,那些鎮江士兵也拿著錐子和特製的小斧頭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