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軍,東面水閘已經有所鬆動,扈將軍已經親自領兵頂上去了,此外,徐將軍讓末將告知將軍,留意揚州大營,一旦生變,立刻率領水軍南下,在南邊三岔口組成防線!”
什麼?李萬慶神色越來越難看,東面水閘竟然已經快撐不住了,孟連真是瘋了,同時兩路進攻,是將所有人馬都壓上來了麼?徐成親自頂了上去,由不得他不擔心,徐成可是徐美玲的親戚。
李萬慶覺得現在不需要什麼保留了,如果徐成死,那他也陪著一起死,生的之後見到殿下窩囊死,拔出佩劍,李萬慶陰測測的喝道,“程遠,帶你的人去揚州大營,那些揚州將校誰敢輕舉妄動,直接宰了,你先去,本將一會兒就到。”
負責傳令的副將程遠沒來得及喘口粗氣,又火急火燎的領人去了揚州大營,他似乎已經猜到李萬慶將軍要幹嘛了,非常時刻,非常做法,為了保證揚州萬無一失,兵權在握,也只能用狠招了。
送走程遠,將自己的親信愛將耿定向叫了過來,神情嚴肅地吩咐道,“老耿,這裡你先頂著,某家去一趟揚州大營,如果實在頂不住,就將所有人都投到河中做水鬼,總之,先毀掉叛軍的船,還有,讓人盯好東邊水閘,就是你死了,徐將軍也不能出事。咱們累受殿下厚恩,豈能讓徐家絕了後?”
耿定向重重的點了點頭,而後李萬慶轉身離開。如今揚州城內人心惶惶,滿是緊張氣氛,城內亂成了一鍋粥,以往繁花似錦鶯歌燕語的運河河畔,幾乎是戶戶關緊房門。
揚州不比蘇州府,這裡的百姓對那些朝堂爭鬥一點興趣都沒有,至於是各地藩王還是那個異姓王,誰統治揚州都沒關係。與百姓不同,揚州官員可就是心態不一了,起初他們久聞晉北軍之名,相傳晉北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前不久還於永定河畔一戰全勝女真,致使女真龜縮遼東,再無南下之力。
跟著晉北軍一定不會錯吧,可是當叛軍攻城之後,他們就開始覺得自己當初的判斷有問題了,因為已經過去半天,晉北軍水軍竟然還沒打退叛軍進攻,如此,就不得不為自己考慮一下了,如果叛軍真的打敗晉北軍,衝入揚州城,他們這些揚州官吏該怎麼辦?
李萬慶想到了揚州官場可能發生的危機,所以他來到了揚州大營,相比揚州吏員,軍營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控制住揚州大營裡計程車卒,之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有一戰之力。想要控制揚州大營,又哪是那麼容易的?
如今一部分揚州士兵陪著晉北軍拱衛城池,而大部分都留在大營之中,但從人數上來說,揚州士兵可是遠多於晉北軍,一旦揚州大營生變,李萬慶就是有通天之能,也只能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所以此時李萬慶深入揚州大營,冒了天大的風險。
一共十餘名親兵,副將程遠早已經在營中等候,十幾名揚州將校坐在帳中交頭接耳,人人臉上顯露幾分疑惑,他們很好奇李萬慶叫他們來做什麼,雖然有的人猜到了李萬慶可能是來勸誡的,但他們並沒有太過擔心,這裡是揚州大營,是他們的老巢,李萬慶再是晉王心腹,那也是外來戶,揚州的事情還輪不到李萬慶這個外來戶說了算。
很快,李萬慶大踏步走了進來,一身染血戎裝,黑鬚濃烈,配上一張方正臉,盡顯威猛之氣。一入大帳,李萬慶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在了主位上,他俯視帳中所有將校,聲如洪鐘道,“老子也不與你們廢話,現在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叛軍攻城猛烈如火,為保揚州太平無事,李某人要借諸位手中令符一用,待打退叛軍,令符自當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