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見到如此多的異族兵馬。溫體仁膽子不大,張鶴膽子更小,至於周廷儒,更不用提了,大明朝找了這麼三個人負責和談,也算是奇事一件了。這還沒到軍營呢,溫體仁心裡就開始犯嘀咕了,“張大人,多爾袞那女真韃子兇惡否?”
張鶴心裡可是七上八下的,聽溫體仁這麼問,就有點怕了,他不是怕女真人,而是怕這位鄆王殿下會臨時打起退堂鼓,那樣他張鶴豈不是又白走一趟了。金國大營離著並不遠,張鶴趕緊拱拱手,陪笑道,“溫大人無需擔憂,那韃子無非是想多要些錢財而已,不敢那咱們怎麼樣的,此地城高牆厚,又有幾萬大軍駐守,女真人還要防著我大明各地勤王兵馬,哪裡敢亂來,能得到些錢財回去,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張鶴說這些話也就是寬溫體仁之心罷了,不過話裡也不是沒有道理,懷柔乃是京畿腹地,大明勤王兵馬要真匯聚此地,五萬多金國士兵還真會陷入重重圍困之中。
多爾袞一點不著慌,也是拿準了勤王兵馬沒有動作,至少現在劉徹和宋江的幾萬大軍還沒有西進的跡象,如果這些勤王兵馬有了動作,不用晉北軍來,多爾袞就要考慮要不要先往北邊撤一撤了,至少得駐紮在北邊陳橋鎮才算安全。
安撫下心情,三人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金國大營,一入大營,便被營中場景震撼到了。只見大營之中分出一條小道,道路兩側站著百餘人刀斧手,初春的天氣還很冷,風又大,可這些刀斧手個個坦胸露乳,諾大的斧頭扛在肩頭,雙目圓睜,滿是肅殺之氣。
看到這種場景,張鶴乾巴巴的吞了吞口水,溫體仁更是不堪,脖子一縮,差點沒撒腿逃跑。反倒是周廷儒成了最鎮定的人,多少也見識過蘇州府亂民的,領兵集結蘇州府,也算是打過仗的,對這些戲碼還知道些。韃子們這是要來個下馬威啊,真要是被嚇住了,後邊女真人就可以獅子大開口了。一員金國將領持著佩劍大踏步走來,來到近前,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氣冷聲問道,“戶部尚書溫體仁?嘿嘿,我家大王等你們很久了,請吧。”
女真人就是這樣一個民族,他們崇敬強者,鄙視懦弱,似溫體仁這種膽小如鼠之人,只會鄙夷,而不會有半點尊重。溫體仁可沒心思去琢磨多爾袞是如何得知自己會來的,看著這個凶神惡煞的金國大將,本能的點了點頭,就溫體仁這種反應,落到張鶴和周廷儒眼中,當真是失望至極。
溫大人啊溫大人,你被嚇糊塗了麼,你可是大明戶部尚書啊,怎麼能被一個女真將軍牽著鼻子走呢,以戶部尚書溫大人之身份,怎麼也得是富察春或者多鐸這種身份的人來迎接才行吧,人家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接下來的和談還怎麼談?
溫體仁可不知道自己剛才的反應有多差勁兒,恰恰張鶴還不能說,就這樣三個人三種表情灰頭土臉的跟著那金國將軍進了一座大帳。
大帳之中,空空如也,只有三位大明朝和談天使,帳中一張桌子,其他的就什麼都沒有了,金國人也是夠狠,連杯水都不給。張鶴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兒,就算女真人有意拖延,以消耗三人精力,也不該連最基本的禮節也不懂吧。
心中琢磨不透,告罪一聲,起身來到大帳門口,誰知剛掀開大帳門簾,就有兩把鋼刀架在了脖子上,一感受到那絲冰涼,張鶴就打了個哆嗦,陪著笑說道,“幾位,我等可是與大王商談大事的,不知何故,怎地如此對待我等呢?”
派到大帳附近的,多是聽得多漢話的,一名金國士兵推了張鶴一把,揚著下巴哼道,“你囉嗦個什麼,大王有令營中正在商討軍務,軍機大事,豈能洩露,為了避免幾位引火燒身,就請在帳中安心待上些時候吧。等時機成熟了,大王自會召見你們的。”
張鶴被推回了大帳,無奈之下,他只能跳著腳罵娘。這會兒連周廷儒也嚇傻眼了,女真韃子到底要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