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耀峰正領著千餘人組織反衝,他趕緊打馬向前,喝道,「耀峰,休得輕舉妄動!」
「怎麼回事兒?叛軍已經打到家門口了,還不反擊,更待何時?」如今的陳耀峰大半夜的被人門頭打了一棍,心裡憋著火氣兒呢。
「胡鬧,你難道沒發現有點不對勁兒麼?叛軍在南面攻的如此猛烈,卻沒有其他兵馬配合,就好像故意送這些人死一般,都給本帥忍著,沒有將令,不得私自出戰。」
陳耀峰本身不是什麼蠢人,被周定山一通吼算是恢復了一絲理智,他壓住心中的邪火,仔細琢磨了起來。好像事情是很不對勁兒,一般夜襲成功後,都伴有大隊人馬在別處配合強攻,可到現在為止,叛軍已經攻破南大營,卻不見其他地方起火。
要知道,晉北軍騎兵可不是吃素的,只需要一刻鐘就能做出反應,不需要太多,只需要兩千騎兵將士殺過去,就能將那些夜襲賊兵殲滅於此,為何叛軍遲遲不動呢,難道是故意讓這些人來送死?
周定山親自坐鎮中軍,前方軍報不斷傳來,由於周定山遲遲不下令包抄夜襲叛軍,只是叛軍一路橫衝直撞,現在整個陣線已經往後撤了兩裡地。眼看著叛軍要打到中軍輜重所在了,眾人全都一陣心急,唯有周定山面色沉靜,絲毫不為所動。
終於,一聲炮響,整個東北面強烈的震動起來,那裡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殺聲,沉重的步伐踩得人心顫抖,「報....報....周將軍,有大批賊兵突襲北大營東面,看旗號應該是叛賊葉大虎所部,其中不下五千騎兵,現在北邊的兄弟已經被敵軍纏住了。」
呼,周定山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有時候就是這樣,哪怕叛軍來襲,對大軍不妙,可知道之後,總是比不知道輕鬆許多。葉大虎所部突然殺出,又有騎兵在,可以說北大營將士已經徹底被纏住了,想要安安全全的與中軍配合已經不太可能了。短短的時間裡,周定山心頭已經閃過無數個念頭,是向南還是向北,可最終周定山哪個也沒選擇,向北去,短時間內解決不了葉大虎所部,不管葉大虎為何突然殺來,但一定是早有預謀,既然對方敢來,就必然有所倚仗,向南,哼哼,秦新凱恐怕正盼著騎兵將士們去收攏拿些夜襲死士呢。
「耀峰,立刻拿我令旗,將所有能行動的兄弟歸攏起來,吹響鋒號,隨我朝西面衝」周定山這個決定著實驚人,陳耀峰一下子也沒想明白其中意圖,但還是點點頭拿了令旗去歸攏部下了。
此時距離叛軍夜襲南大營已經有半個時辰了,中軍陣地已經有不少百人隊集結完畢,聽到陳耀峰召喚,自覺地集結在一起,慢慢匯成一條長龍,最終六千騎兵拖走拒馬,放棄裡陽坡大營朝西面而去。葉天明攻的正起勁兒,突然聽聞周定山率領主力棄營而走,頓時驚得兩眼發呆。周定山勇猛無畏,怎麼會逃?
周定山當然不會逃,更何況是放棄麾下兄弟去逃命?但他必須這麼做,如今整個裡陽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無論自己去找葉天明還是保住南大營,都在對方意料之內。行軍作戰最怕的就是丟掉主動,被別人吊著鼻子走,所以周定山決定向西,當所有人都以為周定山要逃離裡陽坡的時候,他卻率領麾下精銳轉道向南,直插秦新凱左翼大營。
如今秦新凱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裡陽坡騎兵大營,看著裡陽坡火光沖天,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哈哈,周定山,任你馳騁南北,縱橫無敵,等到各路大軍合圍裡陽坡,你也只有死路一條。」
轟,突然左翼大營一聲巨響,秦新凱驚得手一哆嗦,瞠目怒道,「那邊是怎麼回事兒,不是告訴左翼大軍按兵不動麼,怎麼鬧將起來了?」
眾將也全都一臉的茫然,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過了一會兒,從左翼大營奔來一名士兵
,只是這士兵全身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