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是怎麼了,他們這麼打下去,就算最後拿下了南岸防線,損耗也會非常嚴重吧。”
聽著徐美玲的話,王左掛和鐵默同時抬起了頭,“怎麼?南岸又送急報來了?嘖嘖,這可真是怪了,黑雲龍跟奧爾格那都是有傲氣的人,如果不是壓力太大,他們絕對不會請求援兵的。”
明知道黑雲龍跟奧爾格不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可王左掛跟鐵默卻變得異常謹慎,叛軍的攻勢有些太反常了。李自成應該知道真正的目標是風陵渡北岸才對,現在在南岸損耗太嚴重,就會對之後的進攻帶來麻煩,如此淺顯的道理,她不可能不明白的。鐵默翻來覆去的想了想,對徐美玲說道,“去將沙雕找來。”
沙雕一直在前邊負責安全保衛事情的,聽鐵默找他,急急忙忙的來到了指揮部,王左掛代替鐵默,開門見山的問道,“沙將軍,叛軍糧草情況如何?”
“嗯?”沙雕有點詫異,叛軍糧草輜重的詳細情況他早就做過彙報了啊,而且還不止一次的彙報,“王先生,出了什麼狀況麼?不過沙某再三確認,叛軍輜重分別集中在商州以及函谷關,如果叛軍省著用,至少能支撐兩個月的。”
“你確定糧草輜重能支撐兩個月?”王左掛神情嚴肅的又問了一遍,沙雕被問得有點臉上掛不住了,站直身子揚聲道,“王先生,這些情報可是情報處再三確認過的,沙某敢立軍令狀,如果出了任何意外,沙某自願割掉頭顱。”
見沙雕這副樣子,鐵默抬手示意道,“老唐,你著什麼急,王先生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茲事體大,最近又有怪事,不得不再三確認一下。”
沙雕一肚子悶氣,王左掛卻掛著心事,根本沒理會沙雕,揪著頭髮像是半瘋半癲的自言自語著,“不對不對,如果糧草能撐兩個月,叛軍更不能這麼著急進攻了,到底怎麼回事?”
沙雕本來很不爽的,但是看到王左掛這副樣子,又不免有些擔心了,似乎看出了沙雕心中的疑問,徐美玲小聲解釋道,“你不知道,這才四個時辰,南岸那邊已經發來了七封求援的急報。想來叛軍應該是瘋了般進攻才對,否則以黑雲龍和奧爾格兩位將軍的能耐,再加上呼延寶山以及關封等人在,斷不會那麼大壓力的。”
“咦,有這等事?”沙雕不禁暗自皺眉,他現在有點理解為什麼王左掛會再三追問糧草情況了。連續七封求援急報,是被逼到什麼份上才會這麼做?想來叛軍也是拼了命不計代價了,可如果不是刀架在脖子上,叛軍需要這麼做麼?
難道真的是糧草出了問題,可是不可能啊,半個時辰前情報處和暗堂聯合送來信,函谷關以及商州方面並無異常。情報處和暗堂不是沒想過毀掉叛軍的糧草輜重,但一則對方看守嚴密,二則情報處暗堂人員人數有限,不可能做成這種大事的。
前前後後思索了良久,沙雕緊皺著眉頭說道,“殿下,屬下可以確定,叛軍糧草並沒有出問題,如果有突發狀況,也不可能是糧草問題,會不會是江陵那邊出了什麼事兒?”
“不會,假如江陵出了大事,叛軍應該撤退駐防商州以及函谷關才對,不可能拼命攻打南岸防線的。從目前情況看,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王左掛以及鐵默都非常確定這一點,可是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問題出在哪裡,不知流寇意圖,自然不可能輕易調動兵馬去南岸馳援,畢竟北岸才是防守的重中之重。
黃河滔滔,渾濁的水流伴著驚天駭浪的氣勢,傍晚來臨,當夕陽慢慢沉落,在風陵渡口東南方出現了一支龐大的船隊。或許這支船隊比起晉北軍水軍算不得什麼,可是在這晉北黃河一帶,絕對算得上驚人的手筆了。這就是張家縱橫黃河的船隊,只不過現在穿上裝載的不是連通南北的貨物,而是一船船的兵馬。
李自成立在船頭,靜靜地看著天邊暗淡的流雲,不久之後,這個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