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墨奮勇廝殺,金色鎖子甲被染成了耀眼的紅色,原本剛毅的面孔血汙可怖,頭髮上站滿了碎肉,他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到了現在,幾乎只知道殺人了。在這種龐大的戰場上,一個人的力量顯得是那麼渺小,任你神功無敵,依舊擋不住潮水般的敵兵。鐵墨不敢使用什麼強大的招數,只是用最實用最簡單的招式殺人,因為只有這樣做,才最省力氣,如果使用太多高深的招式,殺傷力是有了,但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剛剛殺退斯拉夫人的衝鋒,還沒來得及休息,又有十幾名斯拉夫騎兵縱馬衝過來,鐵墨面露苦笑,這些老毛子就像瘋了一樣,不知道死亡為何物,不斷地衝擊,就像殺不完的螞蟻,戰鬥到現在,還能迎戰的銳鋒營士兵已經不足三百人,這些人擠在最後一條街道上,做著最後的抵抗,如果沒有意外,敗亡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海蘭珠已經提著長劍加入這場戰局,到了此時,也不需要什麼指揮了。
佗羅夫的眼睛陰鷙而狂熱,放射著變態的光芒,才幾個時辰的戰鬥,他已經從一名普普通通的老兵,升為百夫長,慘烈的戰鬥,造成了大量人員傷亡,而佗羅夫的運氣非常好,一路遞補,竟然一路做到了百夫長的位子上。他覺得這是上帝的眷顧,他佗羅夫的運氣來了,當聽說街頭上看到一名金甲將軍後,他準確的察覺到一絲不同,這個金甲東方將軍肯定不是普通人,如果能殺掉他,自己的百夫長之位可以更上一層樓了。
所以,在前邊的百人隊退卻後,佗羅夫直接補上了攻擊位置,拐過彎,佗羅夫就興奮地嗷嗷叫起來,因為他看到那名金甲將軍了,那不是傳說中的東方攝政王麼?上託伊卡角鬥場開放的時候,佗羅夫有幸看到了東方攝政王的樣子,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鐵墨的身份,“就是他,哈哈,真是上帝開眼,勇士們,他就是東方攝政王,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想成為貴族的人跟我衝!”
佗羅夫不是莽撞人,他也懂得保命的道理,但他明顯看出那東方攝政王已經是強弩之末,此時不出手撿便宜,難道留給別人麼?
此時的佗羅夫已經對勝利信心滿滿了,整個鎮子大部分都被鐵錘騎兵團控制,東方人僅僅靠這點地方,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來?鐵墨剛剛從赤龍馬上下來,喘息兩口,就看到十幾名斯拉夫騎兵嚎叫著撲過來,當即心頭髮怒,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真把他趙某人當成待宰的羔羊了?
沒有二話,幾名銳鋒營士兵首先迎上去,鐵墨也不上馬,反手握緊秦王刀,弓著身子朝那些斯拉夫人撲去。有銳鋒營騎兵攔著,許多斯拉夫人騎兵被擋在外邊,只有兩個人衝了過來,他們雙眼赤紅,口中嗚嗚怒吼,帶著狂熱,在他們看來,眼前的東方攝政王沒有太大威脅了,所以,誰能斬殺他,誰就能成為這場戰爭最大的寵兒,這其中就包括了佗羅夫。
眼看著就要碰在一起,佗羅夫挺著短槍往下刺去,與此同時,左手抽出馬背上的佩刀,從左面掠去,他對這一擊勢在必得,這也是他最有信心的殺招,這一招左右殺法,屢試不鮮,不知有多少人死在這怪異的招式下。越來越近了,佗羅夫的眼睛裡笑容越來越盛,愚蠢的東方貴族,這個時候了還主動撲上來,難道想展示下東方騎士的勇敢嗎?
咔嚓,佗羅夫愣住了,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僵硬,因為就在長槍刺下,左手刀從後掠去的時候,這勢在必得的一招居然落空了。鐵墨當然知道這一手左右加急的厲害,一個反應不及時,很可能會遭殃,可是他反應的很快,右腿發力,整個身子彈起來,直接等著左側牆壁往前衝去,與此同時,左手一翻抓過去,佗羅夫的身子微微傾斜,他的左手立刻纏上去,揪住佗羅夫的頭髮,右手翻握秦王刀,橫著掃過去,戰馬賓士如風,佗羅夫只覺得脖子一涼,甚至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一顆上好的頭顱就沖天而起。
這一手殺人術,乾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