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斯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這一次交鋒,被博果爾抓到了小辮子,也怪不得別人。他堂堂腓特烈家族繼承人,已經兩次栽在博果爾手中了。可是洛泰爾的話還在耳邊迴盪,不管怎樣,都得設法保住博果爾的性命。
按照決鬥規矩,雙方要下馬持劍對戰,如此就是避免戰馬優劣而影響公平性。葉利欽恨透了言而無信的日耳曼人,所以一上來就搶攻,他手持雙闊劍,一左一右上下挑刺,加之手上力道十足,攻的博果爾毫無還手之力。
葉利欽很能打,這一點是公認的,博果爾很快腦門上就見了冷汗,招數也變得狼狽起來,剛剛躲過一劍,葉利欽的大腳就踹了過來,將博果爾踹了個大馬趴,羅伊斯忍著一直沒出手。剛剛吃了個悶虧,也該讓博果爾吃點苦頭了。博果爾心中早就恨死羅伊斯了,可葉利欽一點空隙都不給,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葉利欽搞死,博果爾只能咬著牙忍著。
場地上,博果爾神態狼狽,羅伊斯也不敢再等下去,萬一博果爾被葉利欽玩死,那他羅伊斯也沒好果子吃。衝著不遠處的親兵使了個眼色,很快就想起了一陣馬蹄聲,馬上騎士氣喘吁吁的喊道,“羅伊斯大人,波羅的海附近發現大量白頭高山蠻子,意圖不明,陛下示意我們迅速後撤組織兵馬應對。”
騎士口中所說的白頭高山蠻子騎士就是丹麥王朝士兵,由於百十年前維京人在丹麥王室支援下四處劫掠,搞得整個北歐生靈塗炭,英格蘭、日耳曼都深受其害,再加上丹麥人普遍身材高大,頭髮泛白,便被稱作白頭高山野蠻人。丹麥人自然沒有來,這不過是羅伊斯找得理由罷了,他吩咐幾名士兵衝上去護住狼狽不堪的博果爾,不等葉利欽開口大罵,就解釋道,“葉利欽大人,事出有因,決鬥就到此為止吧。”
羅伊斯說走就走,轉眼間日耳曼人嘩啦啦的消失在視野內,葉利欽氣的跺跺腳,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狗孃養的日耳曼人,此生要是有機會,老子一定打到多瑙河,把你們的腦袋擰下來。王八蛋,就這臭德行,也配當騎士....”
葉利欽罵罵咧咧的,對羅伊斯等人也沒什麼影響,只有博果爾齜牙咧嘴的,顯然受了不少外傷。臘月的天過得很快,轉眼間已經來到了下旬,寒風席捲高原,託木斯克的風景也變得支離破碎,泰拉科瓦高地狂風呼嘯,暴風雪中,烏克蘭卡莊園看上去有些弱小而孤單。
斯拉夫殘兵被安排在高地四周休整,沃爾康也要為未來做打算。這段時間,東面的晉北軍也停止了前進的腳步,至少東部各國再沒有受到東方人的襲擾,只是對許多波耶貴族來說,這畢竟是個隱患,心中的不安並未能降低多少。沒人知道東方人接下來的進攻是在什麼時候,進攻的又是什麼地方,見證了東方人的強大,人們對未知就更加恐懼。
現在託木斯克群龍無首,真正能擔當重任的也只有沃爾康了。以前有很多人都不服沃爾康,這時候也放下了成見,二十日那天,許多貴族冒著暴風雪來到了烏克蘭卡莊園,圍繞著沃爾康商量起了接下來的安排。
“大公爵閣下,東方人不會就此停住腳步的,或許他們和我們一樣也在等著寒冬過去,我們必須想想辦法才行。領地裡許多賤民們也鬧著吃食太少,能不能找日耳曼人想想辦法,否則那些賤民們真的會鬧事的。”
“是啊,大公爵閣下,南部領地的情況也是如此,之前大部分過冬的糧食都支援士兵遠征了,現在沒有收穫,這些人不會甘心餓死的。”
對於斯拉夫貴族領主們來說,那些農奴就是賤民,可便是賤民也得填飽肚子才行,捱餓的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沃爾康十分頭疼,一次遠征,將自重糧草消耗殆盡,經過長途跋涉逃命後,輜重大多丟了,要麼毀掉了,否則的話還能將軍糧分出一部分來。
哎,難道真的要向日耳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