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暴露埋伏位置,便放這些人過去。寅時初,韓英睡得正香,聽院外有響亮的敲門聲,頓時罵罵咧咧的坐起身。
而關興平,自不用人喊的,他此時已經全副勁裝,眼睛也睜的大大的。關興平這個人有個毛病,一旦執行軍務時,愛坐著睡覺,不知道的,還以為關大將軍正在閉目打坐呢。
早有客棧夥計跑去開門,嘴上還發著牢騷,“這他娘啥時候了,打尖落座也得看看時辰啊....”
門一開,夥計還沒看清來人模樣,就被一把推到了房門上,額頭往門板上一撞,頓時頭昏眼花的,整個人像喝醉了酒一般,原地打起了晃,“天殺的....招賊了...賊來啦....”
那嘍囉們逃到客棧,很快就找到了關興平,把事情一說,關興平和韓英立馬就火了,在固始地界上還有人敢對巢湖兵馬下手,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關興平還站在原地苦思冥想,韓頭領已經抄著短柄槍跑了出去,口中還哇哇大叫,“不知哪家賊子,爺爺要剮了他們下酒喝。”
韓英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弄得關興平跺腳暗罵,這個韓麻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此急著去蒙山,不是添亂麼,如今敵人是什麼來路都沒弄明白,就急著動手,當真是不知死活。可王矮子可是宋頭領心腹兄弟,看著他落難,回去了怎生交差?
無奈之下,關興平提著青龍偃月刀追著韓英而去,從毛陽鎮到蒙山也就半個時辰,韓英領著一百多嘍囉呼哧呼哧的跑到蒙山山腳,剛要上山,關興平便從後趕來,大聲呼喊道,“韓兄弟,切莫莽撞,當小心為上,防賊人暗中埋伏。”
韓英對關興平特看不上眼,早先在鎮子上因為女人一事就對關興平滿腹牢騷,現在這長鬍子呆貨又說出這等話來,豈能忍?韓英綠豆眼一瞪,沒好氣道,“關大哥好生不曉事,山上兄弟們生死未卜,此時哪還容得多想,便是有埋伏,也要殺過去。兄弟們,隨某家上山,莫要學某些人,瞻前顧後,忒的不是真男兒。”
關興平不善言辭,不知如何作答,被氣得是雙腿打顫,鬍子一飄一飄的,那張棗紅臉也變得青了白白了青。這韓麻子,口舌當真厲害,要不是現在大敵當前,定要與他大戰三百回合,也叫他曉得青龍偃月刀的厲害。關興平攔不住韓英,只能長嘆口氣,緊緊跟著。
正如關興平所料想的那樣,韓英剛爬上山道,道路兩旁就殺出兩股人馬,這兩股人一前一後,立刻將韓英以及上百嘍囉堵得嚴嚴實實。
韓英是個渾人,好像自打生下來,就沒怕過啥事,他綠豆眼瞟了瞟,短柄槍遙指前方黑甲將領,大聲叱道,“爾等何方人馬,竟敢襲我巢湖兄弟,可曉得我張大王的厲害?”
韓英這一喝,可把陳耀峰逗樂了,手持長矛,一臉戲虐的看著韓英。打量一番,方才對旁邊一位彪形大漢笑道,“王三兄弟,你覺得此人如何?”
“獐頭鼠目,尖嘴猴腮,實乃天下第一大笑話,偏這人井底的蛤蟆,不曉得天空有多大!”王奧最為直爽,他看韓英第一眼,就覺得這貨不是好人,看第二眼,就覺得這傢伙乃天下第一大惡徒。以貌取人,當然是不可取的,可今天王奧倒做對了。
被人說成獐頭鼠目,尖嘴猴腮,韓英氣的瞪出來了,指著手持鋼刀的王奧,當即怒火沖天道,“爾等到底是何人,爺爺手下從不殺無名之人。”
“哼,就你這跳樑小醜,哪來的勇氣如此囂張?”陳耀峰撇撇嘴,豹眼怒睜,那兇狠的眼神,竟嚇得韓英心頭一冷,只覺得這黑甲漢子乃是殺神一般的人物。
“聽好了,某家乃晉北軍參將,陳耀峰是也,今日陳某,就要活捉爾等賊寇!”
陳耀峰自報名號,韓英立馬就虛了,這段時間晉北軍的事情可是被人傳的神乎其神,尤其是這個陳耀峰,那可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