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鬆了口氣,可就在這時候,陡變凸起,那韓英身子甚是滑溜,竟原地打轉,掙脫看守計程車兵,朝著徐美菱跑了過來,嘴中還哈哈大笑,“美人,找了你許久找不到,沒想到竟然在這裡.....”
陳耀峰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心中暗襯,想死徐美菱了?呵呵,這下可真要死了,好不容易勸得徐美菱生出幾分猶豫,這韓英卻自己送上腦袋讓人砍,孰能奈何?
韓英可不知剛剛徐美菱與陳耀峰等人說了什麼,也許是太想念徐美菱了吧,他掙脫束縛,大笑著跑了過來。原本,徐美菱已經壓下了心中怒火,想著可能會讓督師萬分為難,那便想忍著怒,放過韓英,可當看到韓英那張越來越近的臉,往日情景浮上心頭,她哪裡還顧得了許多。
秀眉微挑,迎著韓英,徐美菱露出幾分清冷的笑容,韓英跑得太快了,轉眼間就到了徐美菱身前,陳耀峰臉色劇變,想要衝上去攔在徐美菱身前。
陳耀峰不是莽夫,他知道督師俘虜韓英等人,定然有大用處,可若是徐美菱殺了韓英,那就要誤大事了。而且徐美菱是督師的女人,她違逆軍法,讓督師如何處置?陳耀峰大叫一聲,花小榮已經運足撲了過去,“徐小姐,休要動手。”
還在興奮中的韓英,聽身後那兩聲喊,有些莫名,當看到徐美菱眼中譏諷的冷笑時,韓英立刻呆住了。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徐美菱的神情像是在看一個死人?韓英猛然停下,徐美菱卻動了,三丈的距離瞬間越過,左手伸出,篩住韓英的脖子,那把短刀在手心盤旋,噗地一聲刺進了韓英的胸膛。韓英雙手被縛,身法有多不如徐美菱,想要躲避也是不能的,只能任由短刀一點點刺進去。
鮮血滲出,浸透衣服,留到褲腳,感受到生命正在一絲絲流盡,韓英的嘴張了張,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艱難地抬起頭,眼中光彩慢慢鬆散,“美人,我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谷潽
徐美菱鬆開手,一步步退去,模糊的月光下,映著那張詭異的笑臉,“咯咯....咯咯....狗賊,你不是想死奴家了麼,那便死吧....”語聲未落,右足抬起,踹在刀柄上,那把短刀噗地一聲全部灌入韓英體內,而韓英也睜著眼躺在了地上,雙腿抽搐一下,再無了動靜。
花小榮蹲在韓英身旁,伸手探了探鼻息,隨後朝著陳耀峰搖了搖頭。哎,人已經死透了,徐美菱這一刀貫穿胸膛,就是大羅金仙沒救不活了。
陳耀峰深知韓英與張獻忠的關係,張獻忠與那莊淮和韓英可是生死兄弟,如今殺了韓英,勢必惹怒張獻忠,也與巢湖變成了死敵。督師來河南府,可不是要短時間內跟巢湖死拼的,無非是想借機撈取些好處罷了。可現在,徐美菱殺了韓英,督師的計劃也破滅了。哎,韓英可以殺,但不能這麼急著殺啊,督師不是答應了一個月麼?為何徐美菱好像連一刻鐘都不願多等?
陳耀峰不是女人,更不是徐美菱,他自然想不通徐美菱的心思。徐美菱真的等不了,莫說一刻鐘,就是一盞茶的功夫,她也不願多等。徐美菱心裡沒什麼王圖霸業,有的只是一刻小女人的心。
陳耀峰呼口氣,眉頭緊緊蹙著,他在想著該怎麼辦,徐美菱違抗軍令,其罪當殺,可徐美菱是督師的女人,這可如何是好?徐美菱啊徐美菱,為了一個韓英,值得麼?思索了下,陳耀峰對身旁的王奧說道,“王兄弟,傳令下去,亂軍之中,不辨身份,韓英陣亡。另外,今日,徐小姐沒有來過,誰敢亂言,本將決不輕饒。”
陳耀峰如此安排,一是想保住徐美菱,二是不想讓督師為難,可是,陳耀峰還是太不瞭解徐美菱了,徐美菱自己做下的事情,又豈會讓他人擔責任?
“慢著,陳將軍,美菱謝過了,韓英之事,美菱一力承擔,與他人無半點干係!”說罷,徐美菱從韓英身上拔出短刀,翻身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