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過多的去研究地質,只要挖通,修築堤壩便可,因為京杭運河的水平緩的很,很少面臨決堤的風險。再往前就是三菱渡口了,過了三菱渡口就是耀州雲陽縣。
大運河順利投入使用,晉北百姓歡欣鼓舞,而在這歡笑聲中,周定山卻拼命打馬狂奔著。雖然逃離了東大營,但是周定山沒敢直接趕回晉陽城,他心中很清楚,既然彌勒教的人能提前在東大營做好埋伏,沒有理由不切斷東大營回晉陽城的路。周定山料對了,他向西跑了一段時間立馬調頭向南,可即使這樣還是被幾個黑衣人追上來,一路廝殺,周定山挑落幾個追兇,自己也被血鉤刀割了一下。肩頭的傷血流不止,周定山只是草草的包紮一下,就繼續朝南奔去,他必須早一步到達南大營才行。
如果東大營的人有問題,那一定是衝著督師去的,此時拱衛督師的只有百餘名銳鋒營親兵,所以必須調集救兵趕往運河才行,而離著大運河最近的也就是南大營了。
這一路上,周定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彌勒教憑什麼就認為二百多人就能圍殺督師,雖然銳鋒營人數不佔優勢,但戰鬥力絕對不容小覷的。既然彌勒教策劃了這場陰謀,那一定還有別的殺招,快,必須要快,一定要趕在彌勒教動手之前追上督師才行。
一路狂奔,終於來到南大營外,眼看一人一馬狂奔而來,守門計程車兵如臨大敵,當即吹一聲口哨,十幾個人向前堵在營門外。周定山收住戰馬,急聲吼道,“本將周定山,速叫營中主事人出來!”
事情緊急,周定山也懶得走場合了,那些士兵雖然覺得這馬上之人不似作假,可他們卻也不認得周定山的,使個眼色,一個人跑著進了大營,不久之後,一名黑甲將校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但凡晉北軍老兵,就沒有不認識周定山的,而南大營把總葉弘臣也是追隨劉國能多年的老兵了,當然認得周定山的,於是他趕緊拱手行了一禮,“周將軍,你這是怎麼了?”
“來不及多說了,你快召集兄弟們,隨本將前往運河渡口,恐有逆賊要謀害督師!”周定山心急自是沒錯,可對於葉弘臣來說卻有些為難了,他猶豫了一下,拱手道,“周將軍,敢問可有督師調令,或者兵部手諭?”
“囉嗦什麼,本將剛從東大營逃出來,匆匆忙忙的,哪有時間去請調令。你休得多言,快快隨本將前往渡口,出了什麼事,自有本將替你擔待著。哼,真要是督師出了問題,你我誰能擔待得起?到時候別說大夫人,就是劉將軍也會把你剁成肉泥!”
周定山話語中軟中帶硬,葉弘臣也不得不仔細思慮一番,好像周將軍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劉將軍以及周將軍那和督師可是近乎兄弟關係,要是真眼睜睜看著督師出事,劉將軍還會善罷甘休?最後,葉弘臣還是決定拼一把,隨後拱拱手匆匆忙忙的回到營中,“集合,集合...集合....”
銳利的哨聲在軍營中響起,兩百多士兵迅速集結起來,周定山沒有多言,領著人朝東北方向而去,必須趕在督師之前到達三星渡口才行,離著晉陽最近的就是三星渡口了,所以彌勒教最有可能選擇在三星渡口動手了。周定山這邊趕往三星渡口,脫不花也領著人去了北大營,一打聽之下,沙雕和周定山果然來過北大營,脫不花當即覺得事情不對勁兒,於是取出阿琪格暗中遞給他的秦王府令符,調集北大營兵馬趕往東大營,可惜在東大營外,除了十幾具銳鋒營士兵的屍體,整個東大營空空如也。看到這些屍體後,就可以想象之前這裡有多麼慘烈的廝殺,脫不花眉頭緊鎖,認真思索起來,當夜沙雕和周定山肯定是發現了什麼問題,方才巡視北大營,發現北大營沒有問題後就來到了東大營,於是在東大營遭到了伏擊。
東大營?嘶,東大營不是負責樓船引路,拱衛畫舫麼?不好,脫不花臉色大變,此時他也顧不上尋找沙雕和周定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