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不安的,他站在視窗,聽著鐵墨來了,匆匆走過來,甚至有些諂媚的拱了拱手,“督師,你可讓下官好等呢,快快坐下吧,否則菜就涼了!”
對周廷儒的表現,鐵墨一點都不吃驚,拿得起放得下,咱們這位周大人也不簡單呢。如此便好,要真是那種風風火火藏不住事的人,也鬥不過官場那些老油條的。
“周大人,你是不是太急了,不是酉時麼,這申時還沒過呢,嘿嘿!”鐵墨神秘一笑,捧著蕭如雪的手去了主座,說實話,鐵墨這一番言行不客氣得很,客居主座,還說什麼來的不晚,連客氣一下都欠奉。要是以前,鐵墨不會這樣,可這次這麼說了,心高氣傲的周廷儒還生生的受了,“哈哈,是下官的錯,是下官的錯,下官來得太早了!”
“嗯,確實來早了!”
鐵墨翹著嘴角,一臉壞笑,京城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湘辰郡主、彌勒教以及內閣內部爭鬥,官場猶如旋渦,將來這京城會成什麼樣子呢?
蕭如雪頗為詫異,美目不由得多看了周廷儒兩眼,真是沒想到,這心高氣傲的周大人也有如此隱忍的一面呢,看來夫君說的沒錯,官場上的人可沒一個省油的燈。這位周大人更是不簡單,躲在開封府看上去風花雪月,人畜無害,這不聲不響的經營了那麼番大家業,這次還差點將整個蘇州府攪個底朝天?這以後,對誰都不能小覷啊。
周廷儒坐在旁邊位子上,親自給鐵墨滿上了一杯酒,這一開始,周廷儒東拉西扯,鐵墨也樂得應付,反正急的應該是周廷儒才對。酉時三刻,窗外天色已經暗淡下來,鐵墨喝著小酒,又有沒人作陪,輕鬆愜意。不過周廷儒就沒有那麼輕鬆了,想他周廷儒胸懷大志,心氣高傲,今日卻要向趙凌低頭,來的時候忍著,可真要說出的時候,還是有些受不了的。.
可是想想徹底得罪鐵墨的後果,周廷儒還是選擇了低頭,“督師,今日找你來,想必你心裡也清楚,以前的事都是下官的錯,下官也是豬油蒙了心啊,還請督師莫要怪罪。就當下官欠你一個人情,這以後啊,只要督師有用得著的地方,儘管言語一聲。”
周廷儒如此說,無異於認栽了,甚至有點低聲下氣,甘願為走卒的意思在,鐵墨很滿意周廷儒的反應,不過他沒有表現出高高在上的意思,只要周廷儒認栽了,又何必在做那些事情惹周廷儒生氣呢。畢竟以後還得靠周廷儒跟內閣那邊較勁呢,總之啊,這京城越亂越好,大明就該變個天了。端起酒杯,起了身哈哈大笑道,“周大人說的哪裡話,你我同僚自該相互幫扶才對,以後啊有什麼事,本督師能幫的一定幫。”
“哈哈,就知道督師不是那種小氣之人”一對官場老狐狸,相互對望哈哈大笑,看上去當真是其樂融融,羨煞旁人。不過這心裡呢,早已經將對方罵了千百遍了,不過再怎樣,也不影響二人的合作,至少在兵災到來之前,鐵墨是不吝嗇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撐著周廷儒的,否則單憑一個周廷儒,很快就會被成基命那些人玩死的。
一處幽靜的庭院裡,黑袍人抱著一隻藍眼波斯貓,此時的他溫柔無比,至少在眾人眼中,這是黑袍人最溫柔的時刻了。一個青袍人站在亭子外,小心翼翼的回著話,“教主,剛剛鐵墨去青花樓見周廷儒了,二人相談甚歡,怕是之前的過節揭過去了!”
“揭過去了?哼哼,表面上的過節能過去,可心裡的不痛快會隱藏一輩子的,不過這樣也好,有鐵墨那狗賊幫忙,那周廷儒也能多堅持一下,就憑他自己,絕不是成基命那些人對手的。鐵狗賊不怎樣,不過有句話說的還是很不錯的,狗咬狗一嘴毛,有意思的很,有意思的很呢!你們哪,盯好了,我彌勒教隱藏的夠久了!”
“是,教主!”青袍人臉上露出了一點興奮之色,聽教主的意思,接下來應該有大動作了呢,這段時間,什麼都不做,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