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便沉眉道,“遼東之事本王已有定奪,此次必須征討了遼東才行,否則可就是看猛虎長大了。這次不從遼東入手,將由水軍主戰,從朝鮮半島入手,所以,本王決定這次兵馬從山東著手,各地戶所兵劃歸水軍都統制李萬慶麾下,隨本王一同前往朝鮮。”
什麼?聽了鐵墨的話,眾人無不心驚,那些戶所兵是什麼德行?真正能拿的出手的估計連四萬人都湊不齊,再加上李萬慶的一萬水軍,就靠五萬人想征討遼東,風險有多大可想而知,更何況是晉王親自領兵出證。眾人不約而同的起身,拱手急道,“殿下收回成命,殿下萬金之軀,何以親自出徵,豈不是讓人言我晉北無人否。若要徵朝鮮,請殿下安坐京師,耿某願往!”
“殿下,末將陳耀峰願往!”
一時間毛遂自薦的人層出不窮,看著眼下將士關愛之意,鐵墨也是心下滿足,不過他不會改變主意的,如今真的對朝鮮有點了解的也就他了,其他人放到朝鮮,估計是玩不轉的,更何況眾人對水軍可以說絲毫不懂,如何能行?
伸開雙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都不用再說了,此事已定。本王離京之後,晉北諸事盡託大王妃,京師諸事可交陳大人以及大夫人,軍中諸事可問王先生。各部兵馬盡受沙統領節制,一切照原計劃行事,傳令阿琪格入鬱林州竹林,鄭森領兵前去循州!”
命令傳下,眾人卻默不作聲,這時陳子龍揮袖走出,凝眉不樂道,“怎麼,瞧你們一個個,可是位高權重了,連殿下命令都不奉了?”
被陳子龍這一吼,眾人哪敢反駁,趕緊低頭拱手,“謹遵殿下旨意,我等定將守護京師,殺盡叛軍!”
鐵墨輕輕閉上了眼睛,這一次遠征,到底結局如何,誰也無法預料。李自成啊李自成,說到底,一切亂局皆因這個打不死的匪寇而起啊。
崇禎十三年,總是多事,雖然保住了京畿腹地,趕走了女真韃子,可大明王朝的多災多難卻沒有隱去。東南動盪,江陵叛亂,如今遼東又局勢不穩。鐵墨心緒沉重,仰頭看著深秋圍欄的天空,還攔住靜靜地守候在身邊,雖然話不是太多,可她深知這個男人身上揹負著多麼沉重的壓力,相比較流寇以及東南叛亂,遼東之亂似乎更為緊迫。
有些事情無法對他人言說,但還攔住心裡非常明白。遼東如果崛起,到時候席捲青山府和寧錦一線,往西直達大同府,如此一來,莫說是蒙古各部,就是西伯利亞也將不保。北方陷落,女真重新崛起,以多爾袞之雄才偉略,勢必進攻晉北。
對於大明乃至黎民百姓來說,京師很重要,可對晉北軍來說,晉北才是根本,如果形勢不可逆轉,哪怕放棄既得利益,將開封府讓給叛軍也不是不行,開封府可以讓出,但晉北之根本不能動。當然,這種事只能藏在心裡,難道告訴大明黎民,當今晉王並不是全心全意保住京師?
百姓是容易被愚弄的,有人振臂一呼,就容易跟風,一旦被人抓住把柄,那晉王的光輝形象就可能土崩瓦解。平民百姓很短視,他們看到的往往都是好處,一旦你有一點壞處,往日所有的好就會忘掉。去遼東也好,如果形勢不可逆轉,那放棄開封府的罪名就讓她海藍珠承擔吧,她不需要名聲,因為她科爾沁公主,根本不用在意漢人的想法。
走上前,拍拍鐵墨的肩頭,海藍珠輕聲道,“若想去遼東,需儘早發兵才行,否則入冬之後,天氣轉寒,水面結了冰,水軍出征多為不便。還有啊,遼東形勢險惡,你也要有充足的準備才行。”
回身摸了摸海藍珠的玉手,臉上總算浮現一絲笑容,“放心吧,本王心中有數呢,雖說遼東局勢混亂,但也不是沒有捷徑可走,倒是你,得小心廣南的田志陽才行,日前沙雕傳來訊息,姓田的好像不簡單啊,這田氏一族八成是彌勒教的徒子徒孫呢。”
彌勒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