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撒出去,總會將一部分兵力藏起來,這樣才能做到虛實結合。
反觀今天官兵的舉動,實在有些反常,唐磊是有些反感王德勞,但並非盲目的反對,“這樣說的話,官兵應該還有伏兵?可是在藍田縣附近,也就只有這些騎兵啊,官兵就是有天大的能力,也不可能憑空變出更多兵馬的。”
騎兵和步兵不一樣,緊急時刻,直接拉一些青壯發配武器,就能抽出一堆步兵來,可是騎兵不一樣,必須經過一段時間訓練才行。步兵直接上馬,估計連馬都騎不好,還說什麼殺敵配合。
王德勞又何嘗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可是心裡有個聲音在不斷告訴他,必須謹慎行事。手指敲打著低矮的桌面,那碗熱氣騰騰的水已經變得冰涼,不知道思考了多久,他緊蹙著眉頭,神情嚴肅的說道,“不管怎樣,我們小心些不會出問題的。我們不能按照官兵的計劃走下去了,必須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行,既然官兵往北退,那咱們乾脆來個反其道而行。縣城附近也許有陷阱,也許沒有,變數太大,我們乾脆掉頭狠狠地打一打這裡。”
說罷,王德勞攥緊拳頭,照著地圖上的某個地方狠狠地砸了下去,眾人探著身子看了一眼,全都被王德勞的想法給驚住了,“潼關?這....放棄藍田縣,攻打潼關....”
許多頭領全都直愣著眼睛,他們實在想不明白,王德勞到底怎麼想的,能想出這種主意。潼關扼守黃河要道,易守難攻,而且風險也非常大,“王護法,我們掉頭攻打潼關,問題不大,可萬一駐紮於藍田附近的陝西各路兵馬從後撲上來怎麼辦?”
“這是問題麼?我們怕的是什麼,不是和朝廷大軍決戰,而是怕附近有陷阱,如果官兵追上來,不正遂了我們的意?他們不來,我們就打潼關,他們要是敢來,就直接半路列陣,展開決戰,主動權在咱們手中,我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王德勞也知道藍田縣不能和潼關相比,可為了爭奪主動權,只能兵行險招了。最重要的是,可以將附近的形勢搞渾,把開戰的主動權拿過來。像之前那樣按部就班的攻打藍田縣,雖說四平八穩的,但主動權並不在自己手中。
這一刻,就連唐磊也無法反駁,王德勞的主意確實很有見地。次日,位於南端的賊兵朝潼關方向大肆進逼,可半個時辰後,各路大軍竟然悄悄地後退,將近三萬大軍,在騎兵的掩護下,目標直指潼關,這一刻,賊兵彷彿真正的掌控了整個戰場。
宜川城大本營,一封封軍報如雪花般送進來,鐵墨與海蘭珠等人坐鎮莊園城堡,一直關注著戰場上的變化。當得知賊兵大軍退去的訊息後,鐵墨終於露出了幾分凝重之色,“看來賊兵也全非蠢貨啊,他們這一退,咱們制定好的四面張網計劃就要泡湯了。”
海蘭珠也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之前節節敗退,就是要引對方大軍深入,然後從後邊抄上去,陝西兵馬再配合銳鋒營和潼關駐軍正面壓過去,這樣就可以將這支流寇大軍全部壓縮在藍田縣南部範圍內。現在賊兵後撤,事情反而變得有些棘手了,“賊兵怎麼就退了?難道是衝著潼關去的?”
“他們的目標未必就真的是潼關,估計是感覺到情況不對勁兒,想用這種辦法把我們調出去,哼哼,這些賊兵,還真以為就吃定咱們了。如此大規模的行軍,估計潼關方向早已經得到了訊息,我們要做的就是從後邊壓上去,現在賊兵滿腦子都是跟我們決戰,根本不會想到定山會主動棄守潼關。賊兵在楚河吃了個暗虧,沒想到還不吃教訓,這次非要往同樣的坑裡跳,那咱們就成全他們”鐵墨暗暗發狠,賊兵玩這些虛虛實實的手法,充滿了誘騙與伏殺,但是他們沒考慮一點,那就是周定山的大軍有可能主動棄守潼關,“給奧爾格那邊送信,山陽城的大軍可以動一動了,命令奧爾格所部,務必於三日後向商州城方向逼近,將駐紮在商州附近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