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載歌載舞聲遠處可聞。現在就算是洞頭島上的一隻老鼠,都會開開心心的跑出來湊個溫飽,不為別的,就因為徐島主今夜要嫁女兒。說起這事,居住在洞頭島上的人就有些回不過神來,因為事情來得太突然了。
外邊喜氣洋洋,可始作俑者徐文海卻是皺著眉頭,一張臉黑如鍋底。聽著外邊的鞭炮聲,他急的直撓頭,“姓鐵的,你別不識抬舉,只要你娶了我那寶貝女兒,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你好我好大家好,我倒黴你也倒黴,如此一來,老夫拉著兄弟跟你走,旁人也說不出什麼。你倒好,死活不同意,你想咋滴?”
鐵墨臉頰一陣抽搐,碰上徐文海這樣的主,真有點無奈了,“徐島主,我知道你心中擔憂,可逼著我娶徐小姐,也不是什麼好辦法啊,再說了,就算我願意,徐小姐願意麼,到現在,鐵某還沒見過徐小姐呢。”
鐵墨其實想先見見那個徐美菱,如果徐美菱還算過得去,那自己還不算太虧,可要是一個鐘無豔,脾氣還臭,那自己豈不是虧大了,等上了岸,海蘭珠和常閔月還不得把他鐵某人的皮給扒了。
徐文海直視著鐵墨,不屑的哼了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還由得到她。督師,你今天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老夫把女兒嫁給你,還奉送幾萬海上雄兵,怎麼搞得你吃了大虧似的?”
徐文海還欲再說,一名年輕人推開門,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徐文海正在氣頭上,扭過頭,瞪著眼罵道:“梅森,你幹嘛呢,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磨蹭什麼呢?”
梅森瞅了瞅鐵墨,只好湊近一些附耳嘀咕了一番,很快徐文海臉色大變,急匆匆往外走,到了門口,還不忘回頭吼道:“督師,你好好想想,老夫去去就來。你可別想著耍滑頭,這洞頭島孤懸海外,你要想跑,我怕你會掉海里喂鯊魚。”
看著徐文海遠去,鐵墨是欲哭無淚,這叫什麼事兒?在屋裡乾坐著,不是他鐵某人的風格,雖然這洞頭島孤懸海外,可還得想辦法離開才行,萬一有人願意帶他鐵某人離島呢?
嘗試著走到屋外,兩個守衛只是瞥了一眼,一點攔著的意思都沒有。鐵墨頓時一肚子苦笑,看來這洞頭島上的人是斷定他鐵某人走不了啊,連軟禁都免了。還就不信了,老子還能被困死在洞頭島上?
沿著街道走了十幾丈,發現身後連個人都沒有,鐵墨不禁有點恍惚,徐文海真就這麼放心?還真讓鐵墨猜對了,徐文海無比的放心,洞頭島上的船都在徐文海手裡握著,只要沒有船,飛回去嗎?也不怕鐵墨藏起來,在這洞頭島上,只要他徐文海想找一件東西,就算是地洞裡的老鼠都能揪出來。
一直走到鎮外,沒有絲毫阻攔,鐵墨高興不起來,這不是徐文海愚蠢,只能說明徐文海自信。出了鎮子,也不知道該往哪走了,在這破地方,幾乎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走了不知多遠,前方似乎有火光閃爍,心中一動,加快腳步趕了過去。果然,在一處海灘上插著一支火把,兩個身影正不斷忙碌著。
看到那二人身邊的東西后,鐵墨的眼珠子瞪得溜圓,竟然是一艘小船。想了想,加快腳步跑了上去,湊近一些,熱情道:“二位,忙著哪,要不要在下幫忙啊?”
剛說完話,那二人一陣警惕,其中一人轉過頭一聲嬌叱,“有你什麼事兒,滾一邊去,再敢聒噪.....咦,你是誰,怎麼以前沒見過你?”
直到此時,藉著火光才發現眼前竟然是兩個女子,那說話之人一身紫色長衫,身材高挑,一張鵝蛋臉,怒色未消,分外勾人。鐵墨撓撓下巴,有些為難道:“這個.....還沒問你們呢,你們又是什麼人,這是要幹嘛,想偷偷出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