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自己還沒想好呢,竟被娘娘發現了。此時周皇后一身米黃色宮裝,纖手繡著一件帕子,遠遠望去,她肌膚白淨,身段婀娜,雖一身華貴裝飾,卻絲毫不顯奢靡。如今周皇后不到三十,正是風華正好的時候。王承恩是非常尊重周皇后的,不僅是因為對方的身份,更因為周皇后識大體會做事。
如今大明日子不好過,內帑前些年更是空空如也,為了節省費用,皇后娘娘帶頭節衣縮食。近些年更是帶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換些錢充實內帑。雖然娘娘做的事都微不足道,但她一直在做,這已經非常難得了。
“王公公,聽下邊的人說,你在外邊遲疑了許久,可是有什麼事情想跟本宮說?”周皇后與王承恩熟稔的很,便跳過了那些沒必要的寒暄禮節。
王承恩左右看了看,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周皇后心思靈巧,抬手讓宮女太監們退到了外邊。沒了外人,王承恩斷斷續續的將剛才與鐵墨相見的事情說了一遍,講完之後,他神色複雜的說道:“此事誰對誰錯其實已經不甚重要了,鐵墨此人坐擁晉北,麾下精兵十餘萬,可以說我大明北疆能平靜無事,全靠此人了。陛下的性子娘娘是知道的,若因為張娘娘的事情跟鐵墨翻了臉,於我大明於陛下都是大大的損失。”
“所以,還是要好好看顧下張娘娘才好,可小的做事終究不太方便,倒是娘娘出手照顧下張娘娘,無論是陛下還是其他人,都說不出什麼。”
說完話,王承恩靜靜地看著周皇后,這番話說出來,也是冒著很大風險的。周皇后放下帕子,陷入了沉思中。對於張嫣,周皇后還是很有好感的,當年能入宮,也是虧了太后和張皇后點頭,後來陛下當信王的時候,自己也沒少受張皇后的照顧。雖然張皇后與鐵墨苟合,讓皇家顏面無存,但在周皇后想來,又是另一種情形。
同為女人,她當然明白那種苦,為什麼男人死了,女人就要守寡到死?張皇后所作所為為人不齒,但周皇后心裡還是有些理解她的,不過這些想法沒法對外人說的。拋去這些,從邊關安危來說,也該照顧下張皇后的。陛下的性子,有時候也很惱人的,這點事情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幹嘛非要在這個時候鬧情緒呢?
鐵墨和陛下的關係絕對不能太僵的,陛下不退,那她這個做皇后的就只能幫忙做點事情了。想了一會兒,揮手笑道:“王公公,你先回去吧,此間之事本宮自有安排,陛下那邊你也多勸勸。”
王承恩拱手施了一禮,慢慢退走,只是心裡卻一陣無奈,陛下那脾性,要是能勸的了,何至於跑到啟翔宮來?陛下許多時候不懂得迴旋,那鐵墨也是個不怕事的主。事實上,鐵墨著實沒理由怕,以大明如今這情形,陛下求著鐵墨的時候更多一些啊。
另一邊,鐵墨與王承恩分開後,自然而然的來到了寒新苑,看著幾個無精打采的宮女太監,他眉頭一鎖,便起了殺心。真是些不開眼的傢伙,這才剛剛搬過來就敢如此慢待張嫣了。懶得理會門口的太監,大踏步進了屋,幾個宮女太監還想說些什麼,被鐵墨一個兇狠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由於事先沒有通報,所以當鐵墨推門進來的時候,張嫣明顯有些錯愕,一雙美目在鐵墨身上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詫異道:“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能不過來麼?要是不來,還不知道你院裡這些奴婢是這個德性呢!”話音剛落,旁邊的秀蘭便嘟著嘴生氣道:“督師,婢子跟他們可不一樣。”
“行,知道你對娘娘忠心耿耿”鐵墨笑了笑,坐下來便去摸茶壺,這才看到桌子上空空如也,於是眉頭便皺了起來,“嗯?尚膳監那邊還沒把午膳送來?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你也是個不吭聲的,難道就任由那些阿貓阿狗的撒野?”
說罷,有些生氣的瞪了張嫣一眼,“秀蘭,你去一趟御膳房,就說本督師餓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