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西山山坳裡的兄弟是不是你們殺的?”
小粉狼有點犯懵,他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可是看小黃鶯一臉的暴怒,又不像是裝的。
“你等一等.....你把事情說清楚了!”
“還敢裝傻,老孃在西山山坳放了十個人,離著你們關卡最近。現在人死了,不是你們殺的還能是誰?”
“不可能,最近寨子裡的人根本沒動!”
小粉狼與小黃鶯兩方人馬互相對峙,雙方劍拔弩張,隨時都可能開打。此時,在東山松林之中,還隱藏著一票人馬。
腰山虎坐在一塊巨石之上,耐心的擦拭著手裡的短刀。
腰山虎名號裡帶一個虎字,但長得一點都不彪悍。一身青衣長袍,面板白淨,第一眼看上去像是一名儒生,沒人會把他當成殺人不眨眼的腰山虎。
“馬臉,峽谷那邊什麼情況了?”
旁邊一名長臉漢子趕緊道:“虎哥,峽谷那邊還沒開打,姓黃的還在忍著。”
“還沒打嘛?吩咐兄弟們,耐心等著,什麼時候那兩邊人馬殺的精疲力盡時咱們再下山!”
“虎哥,若是那兩邊不打呢?”
“若是不打,那咱們就撤回去!”
.......
西山最高的山脊處,十幾個漢子匍匐在地,緊張的望著峽谷裡的情況。
鐵墨不耐煩地拍了拍面前的石面,“不是說這群賊子經常一言不合就操刀子麼?怎麼今天還磨起了嘴皮子?”
韓牛兒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趴到鐵墨旁邊,小聲道:“鐵哥,腰山虎那邊還沒動靜,看樣子,他一點下山的意思都沒有。”
周定山沉著眉頭,眼神有些古怪,“鐵哥,你這二桃殺三士的法子到底行不行?都等半天了,三方人馬都沒動手。”
鐵墨臉色難看至極,坐起身朝不遠處的郝三炮招了招手。
“三炮叔,去東山上給小黃鶯或者小粉狼一槍,能做到麼?”
郝三炮當即搖了搖頭,“火銃只有十丈的射程,超過這個距離,能不能打中人全看命。東山腳下,離著關卡最近也有三十丈......”
“這破火銃,關鍵時刻扯後腿,誰箭術可以.....能三十丈外一箭射中人.....”
謝坷垃等人面面相覷,誰也沒答話。出門的時候倒是背了兩張弓,但也僅限於能射,準頭是個大問題。
鐵墨頭疼得很,此時此刻,衛所兵訓練不足的缺陷展露無遺。
好一會兒,周定山爬起身,從曺猴子手裡接過一張弓,“我試試吧!”
“你能行?”
“應該可以的!”
周定山提槍背弓,轉眼間下了山。
.......
小黃鶯瞪著杏眼,恨不得飛上木樓,一屁股坐死小粉狼。
可是強攻木樓關卡,勢必傷亡慘重,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小粉狼同樣也有忌諱,剛剛宰了劉歪水,奪了權,手底下人心不穩。此時,能不打就不打。
小黃鶯正打算放兩句狠話,忽然後背發寒,眼角瞥到一絲寒光。剛想往後躲,卻已然不及,一枝箭矢宛若流星,刺在了小黃鶯的肩膀上,頓時鮮血橫流,疼得她濃眉亂抖。
小黃鶯折斷箭桿,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又是一道寒光劃過,另一枝箭釘在了小粉狼肩頭,疼的小粉狼丟了刀子一陣狂罵。
“黃娘們兒,你竟然玩陰的.....”
“小粉狼,你狗頭裡裝的都是臭大糞麼?你沒看見老孃也中箭了?”
“這.....”小粉狼捂著胳膊,他和小黃鶯幾乎同時看向箭矢飛來的方向。
東山,那裡是腰山虎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