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整個人直接橫著躲到了馬腹下,要知道此時戰馬還在奔跑中。
致命一擊,居然讓多雷躲了過去。鐵墨面色扭曲,心中無聲嘆息,不愧是生長在馬背上的勇士啊,這馬術這他娘滴絕了。
鐵墨自不肯放棄,可根本來不及砍第二刀,就被幾名蒙古人圍了上來。無奈之下,只能先解決眼前的麻煩。
說實話,鐵墨的馬上打鬥能力真的不敢恭維,好在有萌萌相助。萌萌左突右竄,專門咬馬腿,片刻的功夫,大部分蒙古人都稀裡糊塗的被戰馬掀翻,讓鐵墨揮刀撿了人頭。
鐵墨跟萌萌的配合越來越默契,漸漸地,許多人開始留意到這條體型巨大的惡狼了。
好大個的狼,好凶殘的性子!
看著那條凶神惡煞的狼王,多雷想起了什麼。
是他,青狼王?自己剛剛差點死在他手裡。
心有餘悸的多雷,平復好心情,慢慢攥緊了手裡的彎刀,“青狼王麼?不知道沒了子孫根,還能不能當青狼王。”
多雷戰意熊熊,剛想打馬衝上去,卻被一個人喝住了。
脫不花臉色駭然的指著一個方向,顫聲道:“多雷,我們上當了,這些漢人出城列陣,就是想拖住我們。剛得到訊息,有數千漢人兵馬正從野狐嶺一帶殺來,差不多半個時辰就會到張北城......”
“有這事兒?”多雷臉色發紫,恨恨的看了一眼鐵墨。
怪不得漢人敢出城列陣,還以為他們不怕死了呢,原來是個陷阱。狡猾的漢人,為什麼總想著弄些陰謀詭計?
多雷性情殘暴,但不是蠢蛋,他當即揮手道:“吹號,撤,立刻向北撤!”
有時候,不得不佩服蒙古人的紀律性。撤退的號角吹響,處在混戰中的人,只要能撤的,立刻反身脫離戰場,對於那些撤不下來的同伴,沒有一絲留戀。
這種紀律性,看似無情,可凸顯了軍法嚴明,進退一致。
蒙古人大多數都騎著馬,鐵墨想追那是不可能的,只能目送著大量的蒙古人遠去。
......
多雷萬分不甘心,為什麼漢人的援兵來的這麼快?就算集結兵馬,至少也得一天的時間吧?除非,漢人早就暗中將兵馬埋伏在了野狐嶺一帶。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說明這是漢人早就定好的陰謀。
忽然,多雷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隨後整顆心變得惶恐不安。
撤退中的脫不花看到多雷臉色有些不對,忍不住出聲問道:“多雷,怎麼了?”
多雷陰晴不定的看了看身後,“如果引我們去張北,是漢人的詭計,那漢人知道在南邊置伏兵,難道就不知道在北邊置伏兵麼?”
聽到此話,脫不花不禁大笑:“咱們一路南下打過來,要有伏兵,我們會不知道?再說了,鐵墨和阿琪格手裡一共就那麼點兵馬,他們哪有多餘的兵力埋伏在此?若是調動宣府和大同府的兵馬到此,我們不可能一點風聲都得不到。”
想了想,脫不花有些譏諷的眯起了眼,“多雷,你不會是被漢人嚇破膽了吧?”
“你....”多雷目露兇光,陰惻惻的罵道,“混蛋,脫不花,我忍你很久了。”
“多雷,我也忍你很久了,若不是看在可汗的面子上,你覺得還有幾個人會聽你的?”
“你.....”
踏踏踏,一陣馬蹄聲,打斷了多雷與脫不花之間的爭鬥,他們抬頭望去,當看清楚那群身影后,臉色瞬間變得豐富多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