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嚴格訓練計程車兵開始慢慢穩住了陣腳。
聽著命令,殘餘的盾牌兵艱難的再次組成了一道盾牆,長槍兵躲在後邊,咬著牙往前推進。
此時,年輕計程車兵們也已經殺紅了眼,心中再無恐懼,有的只是本能的反應。要麼把敵人弄死,要麼被別人弄死。
周定山高舉長槍,聲音有些嘶啞,“長槍向前,刺....刺.....”
“火槍隊,一排二排齊射.....”拉開距離的火槍兵,終於重新開火。
戰場形勢永遠是此消彼長,野狐嶺悍匪士氣一落千丈,而暗莊堡兵馬士氣越來越盛。
盾牌長槍加上鳥銃組成了鐵王八陣型,終於露出鋒利的獠牙,每往前推進一步,意味著好幾個悍匪永遠的倒下。
軍心渙散的悍匪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義無反顧的對盾牆發起衝擊,只能被硬生生的碾壓著往後退去。
在這種情況下,終於有悍匪開始調頭逃跑,而且逃跑的方向各不相同。
一個人逃,兩個人逃,慢慢變成了大潰逃,悍匪們的鬥志頃刻間土崩瓦解。
這就是悍匪,他們沒有受過正規的訓練,衝鋒時,可以靠著悍不畏死的狠勁兒一往無前的衝。可是當他們想要活命時,一旦逃跑,也會變得毫無秩序。
金剛瞪著眼,臉上肥肉上躥下跳,手中的血鉤刀割死好幾個人,依舊沒能止住頹勢。
“都給老子站住.....不要逃.....”
可是回答金剛的,是此起彼伏的哭爹喊娘聲。
悍匪們一心拼命的時候,他們誰都不怕,可他們一心想活命的時候,也是誰都不怕。
逃命要緊,誰還認得你金剛是誰?
混世魔王?就算是玉皇大帝降臨,該逃還得逃。
看著眼前的局勢,金剛心中有苦自己知。逃命,不是不行,可是我能跑得過誰?
自從趕走了大同府官兵後,野狐嶺幾乎一片風平浪靜,長時間養尊處優,體重劇增。如今這體重,恨不得走一步路就能在地上踩出個坑來,怎麼逃?
從這裡到野狐嶺北端路口,五十多里地啊!
如果事先安排了督戰隊,那該多好啊。督戰隊押後,誰敢逃直接殺。
可惜,之前也沒想到南口會被炸。一直以來,都是存著能打就打,不能打就退回去慢慢纏鬥的心思,弄督戰隊也沒意義啊。
......
野狐嶺南口,塵土瀰漫,硝煙還未散去。
鑽地鼠右手拖著長刀,左手抓著酒葫蘆狠狠地灌了一口。
聽著遠處傳來的聲音,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十幾名弟兄,大笑道:“兄弟們,時候差不多了,衝上去,多砍幾顆腦袋。”
“讓那些山娃子看看,咱們小隊不僅可以潛伏炸山口,殺人也不會比他們差!”
“吼,聽鼠爺的,砍翻那群狗雜種!”
鑽地鼠抿抿嘴,雙足發力,帶著十幾個人朝著遠處的戰場撲去。
為了順利炸塌南路口,鑽地鼠帶著十幾個人在野狐嶺側方的水溝裡躲了一天一夜。此時,可謂是疲憊不堪,可是面對唾手可得的軍功,誰也不願意輕易放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