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足間透著一絲儒雅氣息,只是眉宇之間卻掩藏著一股戾氣。
“這位公子,不知你又是?”
“告訴你也無妨,本公子亢振岱!匡老闆做的事兒,是本公子吩咐的!”
亢振岱,這個名字不僅周定山熟悉,就連來張家口沒兩天的鐵墨也有所耳聞。
張家口這座小城,真正主事的不是張家口堡守備司,而是亢家二公子亢振岱。
鐵墨臉色極為難看的站起身,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亢振岱,“二公子,你為什麼這樣做?咱們有仇?”
亢振岱聳聳肩,有些輕蔑的揚了揚眉毛,“沒仇啊!不過沒仇就不能動你們了麼?你如果非要理由的話,那就是本公子看你不順眼。”
“張家口是你們能來的地方麼?就你們這群下賤的粗胚,也想學人做生意開皮行?真是笑話......”
周定山等人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人用刀紮了好幾下一般,血氣猛地湧上來,恨不得一刀宰了亢振岱。
鐵墨死死地盯著亢振岱,左手按住刀柄,最後又不甘心的鬆開。
好一會兒,自己倒上一杯酒,一飲而盡,隨後衝著亢振岱擺出一副憨厚的笑容。
“嘿嘿,二公子,你欺人太甚了,下次有機會,我一定宰了你!”
鐵墨一副傻傻的笑容,說話也沒什麼狠勁,實在很難讓人相信他想宰人。
亢振岱愣了下神,隨後看著鐵墨那張憨厚的臉,終究沒忍住,咧嘴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想殺了本公子?好好好,你倒是個實誠人,想殺本公子的人很多,但你是第一個當著本公子的面明說的!”
“是的,我要殺了你,一定會的!”鐵墨盯著亢振岱的眼睛,神情倔強。
“好,本公子等著你,看在你實誠的份上,今天先放你們走。嘿,有意思!”
鐵墨沒有多做停留,轉身大踏步離開了包房。
匡文淵跑出瞅了一眼,確定鐵墨等人已經離開後,又重新進了屋。
“二公子,那個鐵墨是不是傻?他想殺你,還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匡文淵一邊說,一邊笑著搖頭。這個鐵墨絕對是個二傻子,傻得無可救藥。
“管他是不是傻呢,陪他玩玩也不錯,好久沒碰到這麼有意思的事兒了,本公子就在張家口等著,看看他怎麼殺我!”
抿口酒,嘆息道:“好不容易蹦出個這麼有意思的人,可千萬別死在半路上啊。”
亢振岱臉上漸漸浮現一絲詭異的表情,眼中透出的笑容,讓人心底發寒。
匡文淵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他不怕亢振岱發怒,就怕二公子眼角含笑。
每次看到這種笑容,就覺得自己在面對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