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意思?這意思是說你杜洪去剿匪,一應後勤輜重自己想辦法。向朝廷爭取,杜洪也不傻,如今國庫空虛,內帑也是空的,朝廷能拿出十萬石糧食都燒高香了。
山西剿匪為什麼困難重重?還不是因為朝廷物資不足,無力賑災,同樣也無力調集重兵集結陝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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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七,杜洪領著近五千兵馬朝西而去。他這一走,鐵墨的臉色瞬間就寒了下來,“哼,鐵某剛剛當上宣府總兵,內閣就派人跟老子爭權。我看就是以前侯總兵對他們太仁慈了,真以為咱們宣府是好惹的,什麼人都能插一槓子。”
黑雲龍靠過來,雙眼眯起,看著遠去的人影,“要不要末將派人跟過去,找機會做掉這傢伙。”
“不,杜洪再怎麼說,也是名義上的副總兵,他要是不明不白的死掉,怕是會有麻煩的。而起,就算他死了,也會有別的人來替他。朝廷有些人,終究不會放心我們的,宣府這塊蛋糕,誰不想分一塊呢?”鐵墨搖搖頭,慢慢走著,“以後多注意下就行了,至於剿匪,你們覺得杜洪真能收回河套?”
黑雲龍等人愣了下神,隨後不屑的笑道:“就他?他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還收回河套?那張存孟可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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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大同府,杜洪派人知會了一聲,有意請大同府兵馬幫忙,結果滿桂閉門不見,婁大集等人更是像趕蒼蠅一樣把杜洪的人請了出去。大同,滿桂坐在椅子裡,不斷撓著頭,“這個杜洪在想什麼?讓我們幫他打河套,他以為他是誰?”
滿桂還沒傻到看不清形勢,杜洪這老子擺明了是內閣派來爭權的,在這事上,必須跟鐵墨一條心才行。要是讓杜洪把宣府搞定了,內閣下一步就是搞大同府。
四月初一,杜洪率兵逼近神木,可是當他趕到後,才發現原本駐紮在附近的大同府兵馬竟然悄悄地撤了回去。杜洪那叫一個氣,這叫什麼事兒?老子來打河套,你們不幫忙也就算了,還把駐兵撤回去,躲在後邊看熱鬧,到底幾個意思?
杜洪一怒之下,發了一道公文送到京城。朝廷當即斥責鐵墨和滿桂,嚴令他們要為杜洪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命令是下來了,可是鐵墨和滿桂都沒當回事兒,依舊我行我素。與此同時,鐵墨還親自給崇禎寫了一封信,敘述事情始末。
崇禎雖然沒有太多的帝王大才,可基本的事情還是看得透的。至少目前為止,崇禎知道誰跟自己親。要是讓內閣把宣府兵權收走,那他這個皇帝的話語權就更少了。鐵墨再獨斷專行,至少還聽他崇禎的話。
不知不覺中,杜洪已經率兵來到了孟家峪。孟家峪位於神木東南方,只有五十里的距離。杜洪並沒有急著進攻,可是這麼一支幾千人的大軍突然出現在孟家峪,卻是把張存孟嚇了個夠嗆。
杜洪本著能拖就拖得心思,可他忽略了張存孟的敏感程度。如今王自用麾下所有人都把河套平原當成了金疙瘩,但凡有一點威脅,都覺得睡覺睡不安穩。如今一支幾千人的大軍橫在孟家峪,張存孟如何能忍。
很快,張存孟便上報王自用,而王自用更乾脆,當即派一名猛將直撲孟家峪。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王自用麾下最能打的張獻忠。
張獻忠自從投靠農民軍以後,幾乎每站必身先士卒,作戰勇猛,頭腦靈活,很快就博得了“黃虎”的美譽。王自用把張獻忠派來,就是希望張獻忠能一戰打垮孟家峪的官兵。
孟家峪幾十裡丘陵高坡,植被很少,春天到來,狂風大作,黃沙漫卷半空,打的人臉頰生疼。
杜洪吃了一嘴灰塵,吐口唾沫,鬱悶道:“這破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杜洪發著牢騷,卻不知道此時有一支小股人馬正沿著孟家峪小路慢慢摸過來。這些人全都裹著土黃色的衣服,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