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幾乎哪一個都有著深厚的背景,以後這利益該怎麼分,得好好動一番腦筋才行。
常閔月生氣,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但海蘭珠也不是太擔心。常閔月就算再生氣,也會顧全大局的。倒是蕭如雪能不能說服蕭家是個大問題,雖說蕭如雪並非正房所生,但到底是蕭振麟的女兒。過了一會兒,海蘭珠來到內屋,提筆寫了一封信,隨後輕聲喊道:“來人!”
也就片刻功夫,一名挎著腰刀的黑衣漢子快步走了進來,不過他神情恭敬地站在門口,並沒有推內屋房門的意思,“夫人,不知有何吩咐。”
海蘭珠捏著那封信慢慢走出來,小聲說道:“和察,你回一趟遼東,將這封信親手交給可汗。記住,此信切莫落到外人之手,若情況不對,毀去便是。”
和察有些猶豫的皺了下眉頭,接過信,認真道:“夫人,小的回遼東,你的安全?”
“說什麼傻話?這邊能打能殺的不少,自有他人護著呢,督師的親衛可不是好欺負的。但是這件事,確實除了你,別人做,我也不放心!”海蘭珠從懷中掏出一張交子,笑道:“這裡距離遼東甚遠,早去早回,這些錢你拿著,等到了北邊,可以去多福號置換些現銀,可做路上的盤纏。”
見海蘭珠如此,和察也沒再堅持,拱手施了一禮,快步離開了房間。讓和察去遼東送信,也實屬無奈,身邊親衛眾多,真正信得過的也只有和察一人。至於其他親衛,誰知道跟常閔月是什麼關係?當初跟著大軍去遼東,見到父汗的時候,父汗將和察派了過來。
但願父汗能聽勸吧,科爾沁部需要儘快做出決定才行,與其在皇太極與鐵墨之間搖擺不定,不如徹底選擇一方。只有儘快做出選擇,才能爭取到最多的利益。鐵墨也好,皇太極也罷,總要選擇一方的,拖得太久,對科爾沁部未必是什麼好事兒。當然,海蘭珠更看好鐵墨,不僅僅是因為鐵墨是自己的男人,更因為他身上那無窮的潛力。雖未見過皇太極,但海蘭珠可以斷定,皇太極爭不過鐵墨的。
將來,為了爭奪北方之主的位子,鐵墨、林丹汗、皇太極三人必有一場惡戰。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姑姑和妹妹,海蘭珠就有些鬱悶。
海蘭珠與常閔月各有打算,只是她們更顧全大局,從來不明著爭。可是此時南京鹽運司的情況就有些不一樣了,各大鹽商集聚鹽運衙門,就等著朝廷給答覆呢。鹽運使周鶴齡急的額頭冒冷汗,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鹽商們還在外邊等著,周鶴齡找同僚們緊急磋商,結果半個時辰過去,全都裝啞巴。
一時間,周鶴齡急的惡語相向,指著眾人鼻子罵道:“你們一個個都是死人嘛?平日裡吃拿卡要,樂此不疲,現在碰到事兒了,一個個裝聾作啞。哼,你們當的可是我鹽運衙門的官,要是寒了這些鹽商的心,以後你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鹽運司,絕對是江南最吃香的衙門,都說一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此話放到鹽運衙門,絕對更貼切。鹽運司一名小小的管事,只要稍微鬆鬆手,一年十萬兩不在話下。所以,功名在身的官員們都搶破頭皮往鹽運衙門鑽。有的人甚至連知縣都不當,就為了來鹽運衙門當一個小小的管事。
鹽運衙門為什麼這麼吃香?究其原因,那是因為鹽商們一個個財大氣粗。要是得罪了鹽商們的利益,還不給說法,這些鹽商還會繼續往鹽運衙門扔錢?其他商人看到朝廷如此對待鹽商,誰還肯花大價錢當鹽商?
周鶴齡身為鹽運使,每年能從蕭家以及徐家那收到幾十萬兩白銀的好處,這些錢可不是白給的。眼下鹽商們遇到難題了,你能不管?鹽商真要撂挑子鬧事,不說鹽價飛漲,單朝廷問罪,肯定會先問責他這個鹽運衙門負責人。
周鶴齡急,其他人也急,可是辦法哪是這麼好想的?好半天,管事鄧雨涵拱手道:“大人,此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