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銅陵城。另外,著令周定山以最快的速度馳援銅陵一帶,此戰,務必儘量殺傷賊兵!”
“喏!”
整個經過,徐芷欣只是靜靜地看著,沒有說一句話。鐵墨對接下來的安排張口就來,想來早就想好了的。從鐵墨的反應來看,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這支火炮大軍才是真正的殺手鐧。也真的佩服鐵墨,這傢伙到底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把這些沉重的火炮送過來的?
仔細想想,只有一個可能了,估計是用了化整為零的辦法,一點點運,最後運到平川西邊不遠的山巒地區隱藏起來。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意味著至少在兩個月之前,鐵墨就已經想好該怎麼走了。而陳兵泥江河、冷水關按兵不動,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演戲,甚至連爹爹徐弘基,也被騙了。
等房中再無外人,徐芷欣收斂心神,神情嚴肅的看著鐵墨,“督師,今日本小姐問你一個問題,還望你據實回答。”
“徐小姐請問!”
“早在你到廬州府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想到銅陵會落入流寇之手了?換句話說,我京營一舉一動,都在你的算計之中!”
“這個......徐小姐開玩笑了,鐵某又不是神仙,哪能事事都料得到!”鐵墨眼神躲閃,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好啦,眼下最重要的是攻打銅陵城,徐小姐也準備一下吧,一會兒咱們也該隋大軍出發了。”
徐芷欣微微垂著頭,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鐵墨不敢正面回答,就說明自己猜對了。哼,這王八蛋真夠陰的,早早地就準備好在南直隸刮油水了,甚至為了多分好處,還刻意讓京營吃虧。銅陵陷落,南直隸方面壓力驟增,首當其衝的便是手掌經營的魏國公府。
這個時候,鐵墨再派人談合作,那就更好談了。這種情況下,國公府方面肯定不會要太多份額的。現在想來,恐怕就是多要兩成份額,鐵墨這渾球也會捏著鼻子認了,只是當時京營那種處境,不敢多要啊。
很顯然,在分贓這事上,鐵墨耍了心機,國公府吃了個悶虧。但這種事兒,心裡明白就行了。鐵墨這傢伙看上去粗獷,實則骨子裡比南京城裡的奸商還滑溜。
崇禎三年臘月初八,在這個晴朗的午後,駐紮在平川鎮的宣府大軍浩浩蕩蕩的向東殺去。此時大通城內的杜建文等人如臨大敵,甚至做好了殊死一戰的準備。可是,兩個時辰後,探子回報,宣府大軍並沒有來大通城,而是沿著官道一路過三車峽,朝銅陵城奔去。
杜建文以及李子健全都有點發懵,不打大通直接打銅陵,活閻王瘋了吧?
杜建文正焦急不安的想著該怎麼辦,一名衛兵慌慌張張的跑來,“報.....前方訊息已經確認,活閻王已經在今日抵達平川,此時已經隨大軍前往銅陵。”
杜建文瞪大眼睛,猶自不敢相信,“活閻王真的親自來平川了?還跟著大軍去了銅陵,他要幹嘛?”
突然,心裡咯噔一下,杜建文臉色一變,焦急道:“李兄弟,快通知兄弟們,趕緊集合,我們要迅速馳援銅陵城才行。還有,想辦法通知泥江河守軍,儘快收縮兵力,駐守銅陵,否則,一切都晚了......”
李子健兩眼一翻,用力拍了拍杜建文的肩膀,“杜兄弟,你是不是被那個活閻王嚇住了?銅陵城有徐將軍駐守,城高牆厚,就算活閻王親至,又有何用?何須這般害怕?”
“哎,李兄弟何出此言?你什麼時候見過活閻王打過無準備之仗?前段時間,我們密切留意的烈火營不知所蹤,我懷疑昨日隨活閻王進平川鎮的就是這支兵馬啊......如果真的是烈火營,你覺得在那種火炮的狂轟亂炸下,銅陵真的守得住?”
“怎麼可能......你多想了吧,之前廬江、冷水關一帶,廣佈探子,可沒見烈火營蹤跡,那可是沉重的火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