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上一役,三方暫得喘息,各自厲兵秣馬,仿若暴風雨前的寧靜,實則暗流洶湧。
青州城內,袁譚大擺慶功宴,犒賞軍民。席上,酒過三巡,袁譚起身舉杯,向龐統、陳宮、關平、張飛等一眾功臣敬酒:“此番守城禦敵,諸位功不可沒,青州得以保全,全賴諸位之力。”
眾人紛紛起身還禮。龐統微笑道:“將軍,曹操雖退,其心未死,如今當趁勢鞏固城防、廣積糧草。再者,可與荊州、江東進一步互通有無,增強聯盟之固。”
袁譚點頭稱是,目光望向陳宮。陳宮輕撫衣袖,沉聲道:“龐士元所言極是,依我之見,可挑選能工巧匠,打造精巧器械,如連發弩箭、攻城投石車改良版,以備不時之需。且青州商業素亦興旺,可鼓勵商戶與外通商,換購稀缺物資。”袁譚一一記下,令眾人各司其職,籌備各項事宜。
數日後,袁譚派遣的商隊便啟程南下江東、西進荊州,滿載青州特產絲綢、海鹽等物,期望換回良駒、精鐵。而負責聯絡的使者亦帶著袁譚的親筆書信,詳述合作聯防之策,快馬加鞭奔赴兩地。
江東孫權處,同樣沒停止謀劃。周瑜在江畔營帳內,對著沙盤與諸將研討水軍新陣。“曹操水軍雖此次受挫,然其必汲取教訓,日後再戰,必更為兇猛。我等當創新戰法,不能拘泥。”說罷,他以令旗演示,“可設多層戰艦編隊,前排以堅船搭載巨木衝撞,中層弩船齊射,後排則為火船預備,一旦敵軍混亂,火船趁勢突擊,燒其戰艦。”諸將紛紛點頭,領命而去操練。
孫權則在府中接見青州使者,閱罷書信,與魯肅商議:“子敬,袁譚之意甚誠,合縱之舉於我江東有利。可應其所求,開放商路,互通物資,且派水師精銳一部常駐江口,與荊州、青州遙相呼應,隨時馳援。”魯肅贊同:“主公聖明,如此一來,三方互為犄角,曹操便不敢輕易來犯。”當下孫權修書回袁譚,約定諸多合作細節,並著手安排商隊與水軍出征事宜。
荊州之地,劉備與諸葛亮也日夜未歇。諸葛亮親赴各地巡查城防,見士兵操練不懈,百姓安居樂業,心中稍安。回城後,與劉備於書房密談:“主公,曹操新敗,必忙於安撫內部、籌備糧草軍需。我等此時宜靜制動,一面加強與青州、江東聯絡,另一面深挖地道,藏兵囤糧,即便曹操圍城,亦能持久堅守。”劉備認可,即令關羽、張飛督造工事,趙雲負責訓練新軍,簡雍、孫乾籌備糧草。
不日,荊州迎來江東、青州使者。諸葛亮設宴款待,席間賓主盡歡,共商聯盟深化之策。三方約定,定期互派信使通報軍情,遇敵來犯互相支援;設立聯軍指揮機制,危急時刻統一排程;於接壤之地共建烽火臺,以便快速傳訊。使者滿載而歸,帶回各自承諾,聯盟仿若鐵板一塊,令曹操聽聞後,在許都大發雷霆。
“哼,這三方竟如此緊密勾結,真當吾不敢再伐!”曹操拍案而起,眾謀士噤若寒蟬。荀彧上前勸道:“丞相息怒,如今之計,可分化瓦解。聽聞荊州內部劉琦舊部與劉備麾下偶有嫌隙,可派人暗中挑撥;江東孫權繼位不久,根基未穩,亦可煽動其朝堂反對之聲;青州袁譚新得龐統、陳宮輔佐,可散播二人擁兵自重謠言,令袁譚生疑。”曹操沉思片刻,點頭稱是:“便依文若之計,速去安排。”
一時間,各方細作如鬼魅穿梭於三地。在荊州,流言蜚語漸起,有說劉琦舊部不滿賞賜不均,欲另尋出路;江東朝堂上,也有人上書孫權,質疑聯盟耗費錢糧,主張閉關自守;青州城內,街頭巷尾傳言龐統、陳宮功高震主,恐有不臣之心。
袁譚初聞傳言,心中不免起疑,密召陳宮、龐統問詢。二人相視苦笑,龐統坦然道:“將軍,此乃曹操離間之計。吾等一心助將軍守土安民,若有貳心,天打雷劈。當下局勢,正需你我君臣一心,謠言自破。”陳宮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