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新定,袁譚尚未及緩息,各方暗流已洶湧匯聚。
朝堂之上,天子孱弱,王允等舊臣雖殫精竭慮維持朝綱,然漢室傾頹之勢積重難返,政令出不了宮門百里。
袁譚麾下諸將,為戰功賞賜、兵力調配漸起齟齬,冀州、青州派系爭權奪利,暗流湧動。
袁譚於府中密室召集心腹,面色凝重:“今雖據長安,然危局未消。內部不和,恰似自毀長城;外部諸侯,各懷鬼胎覬覦。諸君有何良策,可安內攘外?”
審配拱手進言:“大公子,當速立新規,以戰功、才略為憑重分軍權,抑制派系私鬥;再者,於長安周邊廣募新兵,充實兵力,以防不測。對外,孫堅狼子野心,斷不可輕信,可密令荊州劉表尋機掣肘,使其無暇北顧。”逢紀亦道:“曹操狡詐,其使者往來頻繁,必在謀劃離間。宜佯裝與曹親近,實則刺探軍情,佈下暗樁。”
袁譚頷首,即刻施行。嚴令頒下,軍內紛爭稍緩;募兵處軍旗高懸,四方流民、青壯紛紛應徵,營盤漸次擴充。劉表接令,暗地在荊襄要道囤兵設防,又遣謀士赴孫堅營中巧言遊說,以長江天險、孫氏宗族安穩為由,勸其穩守南方,勿涉中原渾水。
孫堅豈是易與之輩,識破劉表圖謀,卻佯裝應下,私下磨刀霍霍,籌備奇襲。
此時,韓遂、馬騰自西涼遣使者求見,索要此前承諾之地盤與官職。
袁譚於營帳設宴款待,席間笑語晏晏,酒過三巡,袁譚輕撫酒盞:“二位將軍助我破董,大功至偉。然西涼新定,匪患叢生,待吾整肅朝綱,清掃餘孽,定如約封疆裂土,委以重任,此刻還望將軍暫安軍心,共扶漢室。”
使者對視,領命而歸。袁譚卻密令張合率精騎萬餘,喬裝改扮潛往西涼,名為協防,實則監視。
未幾,曹操軍中有異動。荀彧、郭嘉等謀士因曹軍戰略走向分歧激烈,傳聞曹操心生偏倚,致部分謀士萌生去意。
袁譚得訊,急遣逢紀攜重金珍寶,悄然拉攏那些失意謀士,更許以高位、自主營帳,邀其為客卿。
數日後,數位謀士悄然改換門庭,曹操聞之震怒,卻佯裝不知,反向袁譚致信賀喜,言辭間暗藏機鋒,邀袁譚赴兗州“共商大業”,欲探虛實。
袁譚豈會中計,託病婉拒,反邀曹操來長安一敘。同時,加緊與公孫瓚密談,以幽燕之地利誘,勸其出兵冀州邊境,威懾韓馥殘部及觀望勢力,確保後方無憂。
公孫瓚權衡利弊,念及舊怨與利益,欣然應允,整軍待發。
韓馥在洛陽聽聞風聲,惶惶不可終日,欲向曹操求援,卻被顏良、文丑率部圍困,插翅難飛。
長安城中,袁譚推行新政,輕徭薄賦、鼓勵農桑,百姓生計漸有起色,街頭巷尾熙熙攘攘,店鋪作坊煙火重燃。
可王允等舊臣卻對袁譚權勢日盛心有忌憚,暗地串聯部分朝官,欲請天子下旨限制袁譚軍權,重掌禁軍。
袁譚耳目遍佈,偵知此事,未雨綢繆,於朝會之上率先陳情:“陛下,如今天下初定,賊寇仍在,臣殫精竭慮皆為漢室復興。今聞有小人進讒,欲離間君臣,臣願解甲歸田,唯求陛下聖安、社稷永固。”天子惶然,王允等措手不及,忙出言安撫,朝堂風波暫息。
豈料此時,塞外匈奴、鮮卑等族趁中原戰亂,揮師南下,劫掠邊境,燒殺搶掠,邊民流離失所,告急文書如雪片般飛來。
袁譚決意親征,以揚軍威、固邊疆,留審配、逢紀鎮守長安,協理朝政。出征前,袁譚密會諸將:“此行非止禦敵,更為立威震懾諸侯。務必速戰速決,凱旋而歸,否則長安生變,大業危矣!”
大軍開拔,直抵北疆。袁譚巧用離間,分化匈奴、鮮卑各部,拉攏弱小部落為援,又以精騎突襲、火攻夜襲等計,屢戰屢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