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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烽火驟起·糧道驚變

荊州之局,如繃緊之弦,稍有觸動,便震出驚濤駭浪。

曹操於兵敗荊州後,蟄伏許都,秣馬厲兵,那銳利雙眸始終未從荊州版圖移開,仿若暗夜獵豹,靜候致命一擊之機。

賈詡智謀深沉,仿若幕後執棋之手,經多日潛伏窺探,終尋得袁譚要害——糧草補給。

是日,夏侯惇與徐晃接曹操密令,點齊精銳之師,如鬼魅夜行,馬裹蹄、人銜枚,悄無聲息朝袁譚運糧要道奔襲而去。

星夜隱匿身形,疾行至一處險峻山谷,兩側山巒高聳,林木繁茂,恰似天然巨甕,專候袁譚糧隊入彀。

曹軍將士依令潛伏,弓弩滿弦,長刀出鞘,寒光隱於枝葉縫隙,靜待獵物。

袁譚那廂,為解荊州糧荒燃眉之急,此番運糧籌備周詳,押糧士卒皆精挑細選,糧車轔轔,綿延數里,仿若蜿蜒長蛇艱難穿梭山林。

士卒們雖滿臉疲憊,卻不敢有絲毫懈怠,只因深知這批糧草系全城命脈。豈料,剛入山谷,四周靜謐突被打破,夏侯惇瞅準時機,猛地高舉大刀,仿若劈裂蒼穹,厲聲暴喝:“殺!”

剎那間,曹軍仿若洶湧山洪,自山坡呼嘯而下,喊殺聲震得山谷瑟瑟發抖,飛鳥驚惶四散。

箭雨仿若奪命飛蝗,遮天蔽日,當先押糧士兵避無可避,紛紛慘叫倒地,鮮血瞬間洇紅土地。

運糧車隊瞬間亂作一鍋粥,受驚馬匹狂嘶亂奔,車轅撞翻,糧袋傾撒。袁譚軍將領見狀,睚眥欲裂,揮刀嘶吼:“眾將士,護住糧草,生死在此一搏!與曹軍拼了!”

言罷,身先士卒,衝入敵陣,大刀掄圓,砍出一片血霧。

然曹軍蓄謀已久,配合默契,夏侯惇大刀虎虎生風,所到之處,袁譚軍士卒如割麥秸,慘叫連連。

徐晃長槍靈動如蛇,直刺橫挑,挑飛數人後,槍尖一旋,又洞穿數名敵兵咽喉。袁譚軍雖拼死抵抗,以血肉之軀築起防線,可曹軍一波接一波衝擊,如洶湧怒潮,防線漸呈破潰之勢。

有小校冒死奔至隊末,欲驅馬回城求援,卻被暗處曹兵一箭射落。

此時,山谷火勢驟起,曹軍早備火油,點燃糧車,瞬間烈焰騰空,黑煙滾滾,仿若末世業火,吞噬一切。糧車噼裡啪啦作響,穀物在火中焦糊,刺鼻濃煙令眾人窒息。袁譚軍士卒望著熊熊大火,眼中滿是絕望與悲憤,卻仍捨生忘死撲火,與曹軍扭打一團。

訊息仿若奪命驚雷,極速傳至荊州城。袁譚于帥府正與逢紀等議事,聞報瞬間拍案而起,怒目似要噴火:“曹操老賊,陰險狡詐,竟敢斷吾糧草,安敢如此欺吾!”

言罷,一腳踹翻案几,竹簡散落一地。

逢紀面色凝重,額角滲汗,卻強自鎮定,疾步上前諫言:“主公,此刻切不可亂了方寸!軍心若亂,城必破無疑。當務之急,先速派援軍,令張合將軍率精銳出城,不惜一切接應殘軍回城,能搶回些許糧草亦是好的;再者,需即刻清點城記憶體糧,制定嚴苛配給之法,撐過眼前難關。還得馬上從其他郡縣急調糧草,派得力之人親赴周邊諸侯處求購,哪怕許以重利,務必保糧源不斷。”

袁譚大口喘氣,極力平復怒火,雙手握拳,關節泛白,狠狠點頭:“就依先生之計,速去安排!傳令張合,若遇曹軍阻攔,拼死也要撕開一道口子,務必救回弟兄!”逢紀領命而去,腳步匆匆,片刻不停。

張合接令,片刻未歇,整點兵馬,風馳電掣般出城。

馬蹄揚起滾滾煙塵,甲冑碰撞聲震耳欲聾,士卒們面色冷峻,皆知此行生死未卜,卻無一人退縮。

與此同時,袁譚派出數路使者,快馬加鞭奔赴四方,有求於昔日盟友,亦有向商賈許以厚利者,皆為那救命糧草,荊州城自此陷入前所未有的危局。

仿若驚濤駭浪中孤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