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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山河棋局·風雲再變

袁譚目光緊鎖王允等人,殿內死寂般沉靜,唯有眾人緊張的呼吸聲此起彼伏。獻帝在龍椅上微微顫抖,目光遊移不定,似是懼怕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王允率先打破沉默,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道:“袁公,切莫聽信小人讒言。陛下年事漸長,心繫社稷,不過是想多為朝政分憂,何來架空一說?吾等皆為漢室臣子,一片赤誠,絕無貳心吶。”他言辭懇切,臉上皺紋因用力擠出的笑容而愈發深刻。

袁譚冷笑一聲:“王司徒,本公征戰四方,九死一生,為的便是這漢室安穩。可你等卻在背後搗鬼,莫不是覺得本公刀不利了?”說罷,手按劍柄,一股肅殺之氣瀰漫開來。身旁將士們見狀,紛紛拔刀出鞘,金屬碰撞之聲響徹大殿。

逢紀這時從旁閃出,呈上幾封密信,高聲道:“袁公,這些便是王允與曹操舊部往來勾結的鐵證!他們妄圖趁您出征之際,掌控禁軍,挾持陛下,再發矯詔號令天下,其心可誅!”

袁譚接過信箋,匆匆掃過,臉色愈發陰沉,信紙在他手中簌簌作響。

王允臉色驟變,矢口否認:“此乃偽造!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老夫,欲離間君臣,袁公萬不可信啊!”

然而朝堂眾人心中都明白,證據確鑿,王允大勢已去。袁譚不再多言,一揮手,將士們如狼似虎般上前,將王允及其黨羽迅速拿下。王允被押走時,猶自高呼“冤枉”,可那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一片嘈雜之中。

處置完內患,袁譚未及喘息,便召集眾謀士于軍帳商議後續局勢。審配滿臉憂慮,率先開口:“主公,經此一事,長安雖暫時安穩,但元氣大傷。且諸侯們見咱們內亂,定會伺機而動。南方孫堅新敗,雖退回江東,可難保不會捲土重來;曹操向來狡詐,此刻想必也在謀劃新局;還有西涼韓遂、馬騰,他們索要封地不成,恐生變故。”

袁譚眉頭緊皺,目光灼灼:“諸位所言極是,當下猶如困獸之鬥,一步都錯不得。審配,你即刻著手清查城中餘黨,加固城防,籌備糧草,務必讓長安穩如泰山。逢紀,你多派細作深入各方諸侯領地,探聽軍情,尤其是曹操與孫堅的動向,稍有風吹草動,即刻回報。”

眾人領命而去,袁譚卻陷入沉思。他深知,一味防守絕非長久之計,若要破局,必須主動出擊。思索良久,他喚來親信,密令一支輕騎悄悄向西涼進發,任務是聯絡當地一些小股勢力,煽動對韓遂、馬騰的不滿,從內部瓦解他們的聯盟,製造混亂以拖延其東進的步伐。

與此同時,曹操營帳內。荀彧、郭嘉等人圍坐沙盤,氣氛凝重。曹操把玩著手中酒杯,冷笑道:“袁譚小兒,倒是有些手段,壞了咱們不少好事。不過,他如今內外交困,正是天賜良機。”說罷,將酒杯重重一放,指向沙盤上的長安,“吾欲聯合孫堅,東西夾擊,讓他首尾不能相顧,諸位意下如何?”

荀彧微微搖頭:“主公,孫堅新敗,元氣大傷,未必肯此時出兵。且他野心勃勃,與咱們合作也不過是權宜之計,一旦袁譚覆滅,江東便成大患。依臣之見,不如先坐山觀虎鬥,待袁譚與孫堅兩敗俱傷,咱們再揮師南下,收取漁翁之利。”

郭嘉卻撫掌一笑:“文若此言差矣。孫堅雖敗,但其銳氣仍在,復仇之心強烈。咱們只需許以重利,比如戰後平分荊州之地,再加上些許金銀糧草援助,他定會心動。況且,袁譚勢力漸大,若不趁此時遏制,日後必成心腹大患。”

曹操目光閃爍,權衡再三,最終點頭:“奉孝所言有理,就依此計行事。即刻修書孫堅,派能言善辯之士送去,務必說動他出兵。”

而在江東,孫堅接到曹操書信,果然心動。謀士魯肅上前勸阻:“主公,曹操乃奸雄也,此計分明是驅虎吞狼,欲讓咱們與袁譚拼個兩敗俱傷,他好坐收漁利。荊州之地雖誘人,但此刻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