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荊州成為各方豪強逐鹿的血腥戰場,風暴中心的每一次震顫,都如漣漪般波及四海。
那些往昔曾在亂世中暫露頭角、割據一方的小諸侯們,雖身處邊緣,卻也因這場大戰,被捲入命運的湍急旋渦,於各自領地謀劃籌思,演繹著彆著故事。
徐州之地,自陶謙故去,陳登父子苦心經營,周旋於各方勢力間隙,力圖保境安民。
陳登登城遠眺,目露憂色,向身旁父親嘆道:“荊州烽火連天,曹操、袁紹子嗣及孫劉諸雄殺得難解難分,看似與我徐州甚遠,實則唇亡齒寒。徐州乃四戰之地,無險可守,若大勢力勝者崛起,轉瞬便會兵臨城下。”
陳珪捻鬚頷首:“吾兒所慮極是,當下需廣積糧草、修繕城防,更要巧施外交手段。聽聞劉備在荊州聲名漸起,其仁義之名或可為我徐州倚靠,可暗中遣使通好,送上軍資若干,以示誠意。”
陳登依計行事,密使懷揣書信、趕著馱滿糧草物資的車隊匆匆南下。
然天有不測風雲,車隊行至沛郡,卻遭山賊劫掠。
這群山賊本是黃巾餘孽,蟄伏山林多年,趁亂世動盪再度出山。
匪首周倉揮舞大刀,率眾嘍囉呼嘯而下,將車隊圍得水洩不通。正欲大肆搶掠,猛聽得一聲怒吼:“呔!光天化日,竟敢打劫官糧,吃俺一矛!”
原來是流浪至此的猛將趙雲,他路見不平,單槍匹馬衝入敵陣。周倉雖勇,卻哪是趙雲敵手,數回合下來,被挑落馬下,眾山賊四散奔逃。
趙雲救下物資,護送車隊至劉備營中,陳登使者詳述來意,劉備欣然接納:“徐州乃吾舊地,承蒙陳氏父子錯愛,待荊州事了,必保徐州周全。”
江東偏遠郡縣,會稽太守王朗聽聞荊州戰報,在府衙中來回踱步,焦慮難安。麾下虞翻進言:“大人,荊州戰局牽一髮而動全身,江東主力西進,境內守備空虛,山越諸部時有異動,若不早做防範,恐生大亂。”
王朗愁眉深鎖:“吾豈不知,只是兵力有限,難以兼顧。”
正商議間,哨騎來報,山越一部已聚眾數千,劫掠村落,逼近縣城。
王朗急令麾下將領賀齊率部征討。
賀齊熟諳山越習性,巧用計謀,先設伏斷其糧道,再佯裝敗退引敵深入包圍圈,一戰大破山越,斬首數百,餘眾潰退回山。
王朗剛鬆口氣,卻又聞海盜猖獗沿海,阻斷貿易航線,無奈之下,只得一面組織水師剿匪,一面修書向孫權求援,言辭懇切:“主公,會稽危急,若失此地,江東根基動搖,望速遣援軍,保境安民。”
荊州北面宛城張繡,自降曹後一直低調行事,麾下賈詡智謀過人,日夜關注戰局。
賈詡於密室秉燭,向張繡剖析:“將軍,曹操雖於荊州受挫,然實力猶存,根基未損。此刻若我等雪中送炭,助其一臂之力,戰後或可謀得更多權益,保宛城長久安穩。”
張繡心存疑慮:“吾曾與曹操有隙,兩番交戰,還殺其長子曹昂、愛將典韋,他豈會真心容我?”
賈詡目光深邃:“正因如此,此時相助更顯誠意,且曹操乃梟雄,為圖大業,定能不計前嫌。待我親赴曹營,表明心跡。”
賈詡輕車簡從至曹營,曹操聞之,親迎帳外,執賈詡手笑道:“文和來此,真乃天助吾也!往昔之事,休要再提,若得子侄助力,何愁大事不成。”
當下厚賞張繡,許以宛城高度自治,張繡遂調兵遣將,為曹操籌備糧草、輸送兵源。
益州西南邊陲,孟獲聚眾山林,稱霸一方。其聽聞荊州混戰,野心萌動,召集各洞洞主商議:“那荊州繁華富庶,遠勝我南中之地,如今諸雄亂鬥,正是我等出山搶奪地盤之時,諸位意下如何?”
有洞主諫言:“大王不可莽